牧晨見季連宗對一位半殘之人趕盡殺絕,情急之下,體內氣血急速運轉,曲指彈出一道暗紅勁氣,正是一招‘滅魔指’。
牧晨如今尚不能真氣外放,只得藉助《血飲九重天》獨特法門,將渾身血氣凝成小塊,彈指擊出,此招指法強則強矣,然則太過消耗血氣,感受到體內氣血少了兩成有餘,牧晨忍不住心中苦笑。
“誰?”
季連宗駭了一跳,伸手止住鮮血,轉身望向院外怒喝一聲,那僕人本已心中絕望,不料絕處逢生被人救了,好奇之下,連抬眼張望。
牧彪聞得掌門厲喝嚇了一跳,立時矮身躲到牆後不敢露面,牧晨無心躲藏,瞥了牧彪一眼沒有理會,身形一縱落到院內,朗聲道,
“閣下何必對一個半殘之人趕盡殺絕。”
季連宗與那僕人藉著月色仔細打量牧晨,見來者是位二十來歲的青年模樣,暗自吃了一驚,心想不知是何方高人門下,調教出如此年輕高手,二人想到此處,只聽季連宗冷聲道,
“你是誰,為何多管閒事?”
“在下無極宗牧晨,還請前輩網開一面放了他。”
牧晨衝著季連宗抱拳一拜,側首瞥了那僕人一眼,那僕人望著牧晨,臉上滿是感激之色。
季連宗聞言,忍不住眉頭微蹙,心想無極宗乃武林大派,高手眾多,還是不要與之為敵的好,如此一想,季連宗面色稍緩,道,
“原來是無極宗弟子,念在李掌門面上老夫放你離去,本門事務休要多管閒事!”
“前輩乃當世豪傑,何必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牧晨聞言卻不理會,望了一眼季連宗,真誠道。
季連宗聽得牧晨話語,臉上露出不耐之色,皺眉道,
“你是不願退走了?”
牧晨也不答話,抱拳恭聲道,
“還請前輩三思而行!”
季連宗聞言神色轉厲,冷哼一聲道,
“不識好歹!”
季連宗話剛說完,忽而拍出一掌,直擊牧晨面門,牧晨心中早有警覺,身形向右橫移一步躲開一掌,季連宗眼見一掌落空,不待右掌收回,左掌忽而自右臂下穿過,拍向牧晨肩井穴,牧晨六識遠超常人,見對方攻勢甚緊,腳尖在地面輕點身形退後,同時右手拔出長劍,一招‘一線天下’削向季連宗脖頸要害,劍身四周劍罡吞吐,鋒銳異常。
季連宗吃了一驚,未料到牧晨小小年紀已是天罡氣修為,當下不敢硬接,身形微側向左移開一步,心想無極宗不愧江湖第一大派,連門下弟子都如此了得,只可惜就要葬身老夫手中,念及此處,季連宗心下升起一股暢快之意,左掌在前右掌在後,雙掌輪番拍出,好似清風拂柳軟綿無力,避過劍鋒只拍在劍身之上。
“蝕骨穿心掌!小兄弟,當心了!”
那僕人雖是半殘之身,又不會絲毫武功,但見識非同一般,眼見季連宗出掌猶如棉絮,立時認出掌法來歷,站在一旁提醒牧晨,季連宗聽得他話語,雙眸森寒瞥了那僕人一眼,心中冷哼。
牧晨卻不識得此掌法來歷,眼見對方雙掌齊出,直向自己殺來,忽然手中長劍繞著周身劃出玄奧軌跡,正是一招‘天地無極’,劍身圓轉,將全身要害護得密不透風,只聽嘭的一聲悶響,牧晨被季連宗掌勁震退數步。
牧晨只覺一股柔和之力拍在劍身,勁力傳到手臂之時,卻化作兩重剛猛的氣勁,只震得臟腑劇震,好在季連宗與風殘雲一番惡鬥耗去大半內力,又是受了劍傷不敢太過用力,如此牧晨才能夠生生受了一掌而安然無事。
“好一個蝕骨穿心掌,柔中帶剛教人防不勝防!”
牧晨心中暗讚一聲,不敢絲毫怠慢,手中長劍翻轉,將《無極十三劍》幾式劍招輪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