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人忿忿不平,憑什麼!明明是張汝蔓潑了他們,為什麼被攆出去的要是他們?就算是他們先擠兌的張汝蔓,他們說的那也是事實,她就是靠後門進來的,這社會就是不公平!
卻聽高廣義晃晃悠悠走進酒吧檯裡,咕噥不清地說了句,“這也算軍校的學生?老子沒念軍校,直接進部隊,都沒這麼孬。”
那幾人一愣,卻已被人給攆了出去。
……
酒吧裡,夏芍和朋友們已經坐下,面前食物豐盛,張汝蔓卻笑嘿嘿的,“姐……”
夏芍抬眸,看她笑嘻嘻的臉,不知怎麼,覺得跟秦瀚霖那小子倒有點像,頓時無奈地看了她一眼,“笑什麼?剛才不還挺能耐的嗎?還檢討,你來軍校讀書前是怎麼跟我保證的?”
張汝蔓聞言笑了笑,臉上笑嘻嘻的神色淡了淡,瞧著倒有些認真,“姐,你放心吧,我有數。我要是上趕子找處分,剛才就不是潑杯酒了。那幾個找揍的,現在早就頭破血流了。”
不過是潑杯酒,檢討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還能讓這些人在全校面前丟丟人,何樂而不為?她也不傻,就憑這幾個人,還不值得讓她失去理智,把他們打到住院,她有什麼好處?
“還學會耍小心眼了?”夏芍一笑,明顯沒生氣。
這三四個月,她心知張汝蔓不受錄取那件事的影響是不可能的。但人生不可能一帆風順,與其幫她處理這些事,她憑自己的想法處理反而更有機會成長。所以,剛才夏芍雖然目睹了衝突,卻沒有插手。而張汝蔓的處置也確實讓她感覺到了她的成長。
“也不看看是誰的妹子。”柳仙仙這時開了口,喝著啤酒搖頭嘆息,笑得打趣,“我也以為剛才能看見場打架呢,沒想到這麼溫和就解決了。軍校讀了四個月,你高中的膽子哪兒去了?”
“我的膽子不是用來揍校友的,但是可以揍你,你要不要試試?”張汝蔓大嚼一口烤肉,像是要咬誰的肉。
“哦,你的膽子不是用來揍校友的,是用來揍朋友的?”
“如果連你都能算是朋友的話,好吧,朋友是可以揍的。而且可以隨便揍,往死裡揍。”
兩人一人抓著啤酒,一人叉著烤肉,四目相對,火光噼裡啪啦。
這兩人在青市一中的時候就是這樣了,連膽子最小最靦腆的苗妍都見怪不怪了,一群人舉杯,喝酒,誰也不理兩人。
今天中午夏芍把衣妮和溫燁也帶來了,溫燁現在在京城讀初中,這小子對上學讀書煩得要命,嫌學校裡吵,嫌總被人當成新生。如果不是師門有訓,不得欺負人,他早就在學校打架打到被退學了。
夏芍在一旁看見溫燁拿過杯啤酒來就灌,伸手給他攔了下來,“小孩子,不允許喝酒。”
“我不是小孩子!”少年炸了毛,臉色發黑。過了年,他就十五了!
夏芍笑眯眯,夾了筷子烤肉往少年碗裡一放,“多吃肉,長高高。”
“噗!”周銘旭噴了口啤酒,咳得厲害。元澤和苗妍也忍不住發笑,笑的時候,苗妍見周銘旭咳得厲害,便遞了塊紙巾給他,周銘旭接過,臉色漲紅,也不知道是嗆的,還是激動的。
衣妮倒是面無表情,看起來最厚道,但卻伸手也夾了一筷子烤肉,摞到了溫燁碗裡,末了還拿筷子壓了壓。
這下子,元澤都忍不住輕笑出聲,溫燁的臉色有青轉黑,死死盯著夏芍和衣妮。
如果,師父是可以揍的,他一定往死裡揍。
可惜,別說師父了,師父的朋友都不能揍。唯一能供發洩的就是眼前小山高的烤肉,溫燁拿眼神殺過夏芍,便黑著臉坐下。
這時候,柳仙仙和張汝蔓還在對峙。
柳仙仙那張嘴,永遠知道怎麼氣人,“往死裡揍?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