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知道的,剛才他也提起通知了如雪,我想我就不必再通知如雪一次了。
連續幾個月的奔波有一些疲累,我躺在床上有些迷迷糊糊,可是心裡還有一點兒掛念,那就是要去探望老回和洪子的事情,算了算今天是幾號,離約定的日子還有兩天,隨手在手機上設定了一個備忘錄,那一股股倦意就洶湧而來。
這一覺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看見江一就坐在房間裡,頗為悠閒的喝著茶,隨意的翻著一張報紙,在等著我。
“你怎麼進來的?怎麼不叫醒我?”剛起床,我的思維還不甚清晰,不過睡醒了,忽然發現有個人在房間裡,心情總不是怎麼好。
“我要進來,自然是有很多辦法。至於,怎麼不叫醒了你。。。”說話間,江一看了看自己的手錶,然後說到:“你只不過多睡了5分鐘而已,如果再過25分鐘,你不醒來,我自然就會叫醒你的。”
我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隨意的對江一說到:“江老大,你這次可真有閒,一等還能等我半個小時啊。”
我對江一說話不算是太客氣,只因為那一戰洪子的犧牲,讓我對他不滿,我猜測那個戰局背後是有人精密佈置過的,也覺得既然如此,為什麼要讓援軍如此晚才到,兄弟們都戰鬥成了那個樣子,甚至洪子也犧牲了。。。所以,我沒辦法對行動的總指揮江一太過和顏悅色的說話。
當然,我就沒就戰局的事情和江一交流過,我的傷勢不算太重,在醫院躺了幾天以後,就匆忙的去忙碌生意的事情了,他也很忙碌,我們沒有時間交流。
江一神色依舊平靜,還是操著那口新聞聯播似的腔調對我說到:“在部門倒是沒人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你是在暗示我,你不是部門的人嗎?還是跟隨珍妮學了這麼一身脾氣?”
說起珍妮姐?自從那次和她分別以後,我再也沒有過她任何的訊息,面對江一直接的問題,我倒是不好說話,臉色有些訕訕的。
“不要怪我什麼,如果能避免犧牲,我自然是不願意任何一個人犧牲的,甚至不願意你們戰鬥成這個樣子。你如果一定要我給你一個解釋,我只能告訴你,南洋那邊過來的巫師不只一人,煉製出來,至少在我華夏的範圍記憶體在的小鬼有6只,說句粗俗一點兒話,這是拔出蘿蔔帶出泥,你和老回拿到了重要的證據,揭開了事件的一角,我們藉著這個由頭,光明正大的追查,才發現了這背後驚人的事實。我們的人手有限,而點點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是一隻有缺陷的小鬼,魯凡明也只能帶走它,我已經儘量。。”江一沒有說下去了,那意思我明白,他已經儘量在照拂我們這邊了,而他要從大局出發,他也有他的難處。
6只?我稍許有些震驚,點燃一支菸,心裡沒由來的煩悶,莫非這就是命嗎?我不是一個糾纏不清的人,江一說出了這些,我更無從去指責他什麼,可是如果這是老回和洪子的命,我又怎能不煩悶?
不願再去想這些,我問到:“點點是有缺陷的小鬼?你是指杜琴的存在嗎?”
“是啊,它是唯一一隻可能被超度的小鬼,你也知道,小鬼這種東西,戰鬥力不算驚人,還比不上你曾經面對過的惡魔蟲,但它真正的可怕在於,怨氣太重,幾乎不死不滅,只能以絕對的力量來壓制,若能超度,自然就算缺陷。因為杜琴的特殊經歷,她陰差陽錯的躲開了魯凡明的追殺,死的是另外無辜的人。等魯凡明察覺到杜琴的存在時,他已經不能殺死她了,你知道,小鬼不願意的。”江一淡淡的解釋,可那句小鬼不願意的,卻是讓我一怔,心底的滋味難言,總還是有很強的感情吧,強到可以大於怨氣的吧。
我發了一會兒呆,才恍然回過神來,對江一問到:“江老大,資料呢?”
江一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從隨身帶著的公事包裡拿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