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黃土,經過水一泡,就變成了泥漿,雖然沖刷過,也不可能完全的乾淨。至於紅的,自然是在船體上蹭的那種不知名的鮮血。
“你弄髒了我的地板。”黑袍人開口,說話間,他取下了頭上戴著的斗笠,淡淡的走到矮几之後坐下了。
我這才看清楚他,長著一張方正的臉,眼神中透著說不清的滄桑,是一箇中年人,手上不停把玩著的是一截烏色的木牌。
他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樣子,拇指輕輕的摩挲著那烏色的木牌,然後坐在矮几之後,拿出擺放在矮几之上的筆墨紙硯,開始一字一劃的練字。
“你應該呆的船艙是在下面,你難道不知道嗎?”他頭也不抬,平靜的對我說到,想著,又放下了手中的筆,指了指在一個地方。
他所指的地方是這個船艙的窗戶,帶著濃烈的古風的窗戶旁邊,掛著一幅碩大的字,上面寫著:“上船之人,下行。”
而我順著字往裡看去,果然是有一個半是遮掩的屏風,屏風之後有一個方形的洞口,猜測那洞口之內就應該是下行的樓梯。
這倒是我預料之外的事情,我原本臉皮就薄,想到這裡,不由得解釋了一句:“我太疲憊了,進來沒有注意。。。而且,這香的味道太好聞了,我就不知不覺。。。”
那個中年人也不甚在意的樣子,拿起矮几上的香爐說到:“你說這個嗎?確實很難得的東西,至少現在這個世界上是找不到這個東西了,必須得特殊的地方才會有吧。”
特殊的地方?什麼特殊的地方不也還是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嗎?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我的確有些好奇,忍不住問了一句:“這到底是什麼香啊?”
“龍涎香,你可以這麼稱呼它,不過這可不是鯨魚肚子裡的那種,是。。。。”說著,他眉頭微皺,然後放下了手中的香爐,不欲再說下去,也不知道又陷入了什麼沉思。
我和他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沉默,他回過神來,才不由得提醒了一句:“你該下去了。”
我覺得這個人很奇怪,但我的確沒有多呆的理由,只能轉身朝著那個方形的洞口走去,只是走過窗戶的時候,我無意中看見了外面的景色,還是透著一股滄桑大氣的黃土之山,看起來那麼眼熟。。。。應該就是環繞著回水灣的那山。
這個發現讓我一愣,不由得又仔細看了一眼,的確就是那個山體啊?
難道說,我只睡了十幾分鍾?是在香的作用下,才睡得那麼舒服嗎?
儘管知道不禮貌,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先生,請問我睡了多久?”
而那個男人一開始並沒有理會我,而是摩挲著那個木牌在自言自語:“你已經死掉了很久,可是我還不由自主的活著,連樣子都不曾改變。”
這又是什麼意思?我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第六十七章 絕望
在我沉默的皺眉中,那個男人好像終於回過神來,收起了木牌,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後說到:“不算多久,三個小時左右吧。”
三個小時?三個小時這船還剛剛過了回水灣,在這高坡後面遊蕩?這船到底是個什麼速度?
“很吃驚嗎?”那個中年男人揚眉問了我一句。
“是啊,很吃驚這船的速度。”我有些迷迷糊糊,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了一句,因為我想不出什麼別的理由。
“是嗎?”那中年男人也沒有跟我說什麼,只是摩挲著手中的牌子,不鹹不淡的反問了一句,然後才抬頭對我說到:“你該下去了,過一會兒,船不會太平,在船艙中活命的機會總是要大一些。”
我總覺得這事情隱約透露著不對勁兒,一種強烈的想法不停的在腦中盤旋,當我已經快走進那個方形的洞口時,我終於按捺不住心裡的想法,忽然一個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