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言的拍了拍朱卓的肩膀,說到:“相信我,這樣的日子不會太久了,你會得到解脫的,很快就會。”
朱卓疑惑的看著我,眼神中不置可否,顯然它對於我這個說法是不相信的,人的靈魂也是人,人性就是如此,絕望了太久,就算希望真的出現了,他也不會相信,情願保持著鴕鳥精神,繼續麻木下去。
比起一直痛苦頹廢的過生活,一直充滿希望的過生活,顯然是一件更難的事,每一天充滿了希望,也是一種對心靈的煉,可惜懂的人又有多少?
所以,我也不解釋什麼,只是對朱卓笑了笑,然後說到:“走吧,那這就出發。”
或許我們的存在給了朱卓極大的安全感,它也沒有反對,很自然的帶著我們就出門了,在跟隨著它走出了大門之後,朱卓還在絮絮叨叨:“我怎麼就這樣跟著你們出門了呢?萬一你們把我扔下,我找誰說去?可我還是願意賭一賭,我心底還是有些相信你們的。”
這種信任在這座新城裡有多難得?望著滿街的瘋子,我認為朱卓給的這一些信任多珍貴,這個城市至少在朱卓的身上還沒有完全的墮落,絕望。。。
走在街上,我們把朱卓圍在了中間,態度都對它儘量的恭敬,不為別的,就為了它接下來幾天的日子會好過一些。
朱卓也意識到了我們這種行為,眼神中都是感激。
就這樣,我們默默的走了十幾分鍾,快要走出這條街口的時候,在遠方忽然響起了悠遠,古樸,洪亮的鐘聲。。。
朱卓一下子變得激動了起來!
這鐘聲是有什麼意思嗎?我眉頭微皺,一時之間愣住了。
第一百零九章 大師弘忍
我是愣住了,但是反觀覺遠和慧根兒卻完全是不同的神情。
慧根兒在聽聞鐘聲的那一剎那,一下子呆立街中,接著就閉上了雙目,神情也隨著悠遠的鐘聲,變得悲憫起來,整個人竟然顯出了一種莊嚴肅穆慈悲的氣場。
而覺遠的反應更誇張,在聽聞鐘聲的剎那,竟然流淚了,在周圍都是沒有理智的瘋子,在痛苦的嚎叫聲和癲狂的廝殺聲中,覺遠身穿白袍,站在街中,閉目流淚的那個場景,簡直就像電影裡一個永恆的定格,就那麼深深的刻印在了我的腦海之中。
我不清楚覺遠和慧根兒怎麼了,對他們的擔心讓我顧不上問朱卓什麼,而是在鐘聲暫停的時候問到慧根兒:“你怎麼了?”
慧根兒的神色肅穆,很認真的對我說到:“哥,我從來沒有聽見過如此慈悲的鐘聲。”
從鐘聲中能聽出慈悲之意?我還沒來得及開口,覺遠已經擦乾了眼淚,對我說到:“承一,這鐘聲一定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高僧,快要成佛那種才能敲響的,在這鐘聲中包含著他的個人意志,那是一種大慈大悲,悲天憫人,捨己也要度人的情懷,聽鐘聲響起,能感受到他那股不能度化這裡的罪惡,而衍生的悲苦,我是忍不住要流淚了。”
其實,我沒有搞懂的關鍵在於靈魂要如何流淚,只能猜測,在這整個城市都是一場夢的所在,覺遠是真的非常想要流淚來表達,所以我們就看見了這樣一副場景。
我想我是不用問朱卓什麼,也知道這鐘聲代表的是什麼了,為了確定一下,我對朱卓說到:“可是弘忍大師?”
朱卓興奮的點頭,說到:“就是弘忍大師!你們運氣真好,弘忍大師很少有這樣的例外,連續出現。”
是運氣好麼?我有些懷疑,但也顧不得多想,對朱卓說到:“快帶我們去。”
朱卓自然是願意的,因為它自己也很想去弘忍大師那裡,按照它的說法,感受弘忍大師的超度,聽弘忍大師講解佛法,能夠減輕它的痛苦,和讓它的靈魂清醒。
弘忍大師每次超度講佛法的地方都是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