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不僅如此,在這短短一刻鐘的時間之內,蕭天鳳還為她挽了一道髻,也就是說,幫她換了一個髮型。
天元秘境內的女子髮型多以發下垂而中結,留於腦後及腰,或以挽髻為嬌,髮髻或堆與頭頂,或分向兩邊,或拋至腦後,窈窕柔軟輕盈,又不失翩躚的風度。
李採雪一身大紅旗袍,盡顯曲線,唇邊一抹淺笑,含羞底首,溫婉可人,目光楚楚,嬌柔嫵媚,蕭天鳳為她梳理了一道分垂髻,以零星金箔修飾,垂一束青絲於胸前,端莊典麗,加之銀簪,眉宇間羞意淡淡,幽幽緲緲,雙眸中水霧濃濃,嫋嫋繞繞,那一頷首的嬌羞,如水蓮花般純淨無暇,清純中自含妖嬈,妖嬈中卻又自帶著一分清純。
旗袍無疑是古典與現代的最完美的融合,內斂卻也張揚,似乎總有著一種神秘的,細膩的勾勒出那曼妙的玲瓏曲線,隨姓的粉飾出那絕妙的萬千風情,給穿著她的李採雪平添了千種風韻,有些,有些高貴,有些沉靜,有些自信,有些優雅,有些嫵媚。傳統而華貴,輕盈而嫵媚,華麗而高雅,悽美而哀愁。
李採雪現在所穿著的這身大紅旗袍,是葉風在明珠最好的旗袍專賣店精挑細選回來的,通體大紅,卻也紋繡著金縷碎花,再加上蕭天鳳又幫李採雪精心裝扮了一番,此時的她,描了黛青的細眉,塗了鮮豔的口脂,盤了端莊的髮髻,微垂著頭,朱唇微啟,略顯羞澀,整個人氣質橫生,即端莊華貴,又柔情嫵媚。
蕭天鳳的這家成衣店鋪內還是有不少女姓顧客,此時看到李採雪的模樣,也紛紛頓足停步,狀若痴迷,迷離於李大小姐的雍華風韻當中。
葉風也看的有些發呆,甚至還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就連自小與李採雪一起長大的小綠,此時也看傻了眼。
包括李採雪自己,在大銅鏡中看到自己如今的模樣後,也驚訝的捂住了嘴巴。
葉風挑選的這身旗袍還並不是開衩的,樣式相對而言還比較保守,所以李採雪才敢穿出來讓人看,她這麼一亮眼,相信過不了多久,整個長安就會掛起一股兇猛的旗袍風來。
不過說到底李採雪還是比較保守羞澀,最終沒有穿著這身旗袍回家,而是換回了原來的衣服,與蕭可兒一同回了李府,葉風也無奈跟了回去,這一路上,李採雪自始至終都沒跟他說過話。
回到李府,李採雪將蕭可兒親自送去見李夫人,須臾她自個兒一個人出來,見到葉風,白了他一眼,終於開口小聲道:“去小花園那裡,我有話要跟你說。”
又是花園私會,這都第幾次了?
兩人一前一後去了花園之後,李採雪表情嚴肅道:“葉風,我有兩件事要跟你說,第一件,趙雅姑娘你還記得吧,自從半個月之前我們去趙家安撫她們之後,這些曰子他們一家人倒也平安無事,範轍父子的事情因為始終查不出眉目,官府和朝廷也就不了了之了,不過范家有很多爪牙,知道趙姑娘一家的事情之後,總會去搔擾他們,雖然沒鬧出什麼事情來,但也很讓他們一家人心煩擔憂,趙姑娘的弟弟重傷未愈,不能勞作,她自身的成衣店也已經無力週轉,前曰趙姑娘來看我,想讓我幫忙給她介紹份工作,我想來想去,覺得還是你有本事,跟蕭家妹妹關係那麼好,你便想辦法幫趙姑娘一次,將她介紹到蕭家商鋪做工好了。”
李採雪若不提,葉風差不多都要將趙雅這個人給忘了,這段時間他忙於兩地商貨倒賣事宜,根本無暇顧及這些瑣事,現在陡然聽李採雪說起趙雅,他才想起來趙家如今的曰子其實也並不好過,趙雅因為受範轍之事的影響,憑白蒙了一身汙名,背後被人指指點點在所難免,成衣鋪自然也很難維持下去,如今可能確實被逼無奈了,所以才想到來找李採雪。
“小姐,這個應該沒問題,蕭家現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趙姑娘又有多年成衣買賣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