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還緊張戒備,現在怎麼就愉悅輕鬆了,果然是屬貓科的罷,性格這麼的詭異多變,喜怒不定。
她不知道長孫榮極之所以會這樣,全然因為她。
從醒來到現在已經過去好一些時候了,阿瓏都沒有對我鬧脾氣,也沒有說出任何不好聽的話,該是不會像上次那樣將我趕走了。
長孫榮極這樣一想,全身心都放鬆了。
他伸手將水瓏抱在懷裡,朝新房裡面的偏房走去。
水瓏不想這樣弱勢的被人抱來抱去,可礙於身體的不適,又想起來昨天和長孫榮極的對話,終於還是將到了喉嚨的話語吞了回去,任他抱著又是洗臉又是幫漱口。
只是長孫榮極顯然沒有伺候過人做這些,弄得水瓏嘴唇有些疼。只是這點疼對她來說不算什麼,所以神色未變,長孫榮極也沒有發現,卻看到她紅腫的嘴唇時,有意的放輕了力道。
像他這樣的人,能幫人漱洗已經是奇蹟了,何況還能細心的是注意到別人的狀況,從而放輕自己的力道……水瓏這樣想著,覺得長孫榮極對自己真的很不錯。
一個人地位和本事造就了一個人行為的珍貴。
如果是一個平民或者婢女做這些事情,只會讓人覺得理所當然,不會讓人有任何的感動。當一位權高位重的人做這些的時候,一切都會隨之升值。
“扣扣”的敲門聲響著,門外傳來沐雪的聲音。
“王爺,王妃,可是醒來了?”
水瓏聽到她的聲音,就推了下長孫榮極,問:“這裡有我穿的衣服?”
“嗯。”長孫榮極抱著她走到偏房放置的一個衣櫃前,將衣櫃開啟,裡面放著一套早就熨好的衣裳。內裳外袍一應俱全,外袍是日出的金紅色,只消看一眼就似要刺痛了人的眼眸,細看發現衣裳並不繁華,刺繡也很內斂,充滿著內斂的尊貴。
長孫榮極自然的拿起衣裳就往水瓏的身上套。
之前他就給水瓏洗過澡,身體乾淨清爽,穿衣也不會不舒服。
水瓏一言不發的任他伺候,眼睛裡面氤氳著笑意,猶如霧裡看花般的神秘美麗。她心裡其實在想著:這大貓兒還有著做賢妻的資質,瞧這低眉順眼柔和為她穿衣的作態,說沒有人妻屬性她可不信。
水瓏越想越覺得好笑,差點沒忍住去倜儻他兩句。最終還是忍下了,如今身體還疲憊,若是將這大貓又逗得炸毛了,豈不是自己自找罪受。
長孫榮極雖沒伺候過人,可耐不住他生來聰明,男女衣物原理其實差不多,為水瓏穿戴起來也輕鬆從容。抬頭就瞧見水瓏滿含笑容的神色,不由也勾起嘴角說:“阿瓏可喜歡我這樣?”
水瓏點頭。
長孫榮極笑容又深了些。
他本就生得秀美至極,眉宇天生含傲,英氣逼人得讓人不會錯認了他的性別。平日他總是冷淡著臉色,像那高不可攀峭壁上的仙,讓人驚歎他的絕世風華,卻黯然形愧得連傾慕痴迷的心都不敢有。
這時,他一笑,便化散了渾身周圍的高深莫測的冷漠。一股子至情至性的氣息撲面而來,眉眼舒展恰似絮繞仙山的雲霧盡數隨風而逝,向人展露出它的滿山的鐘靈毓秀,動人以極。
水瓏看著他的笑容一會都沒離開視線,是個人都會有愛美之心,尤其是像異性的美好,最是惹人矚目心動。看了一會,長孫榮極的笑容不但沒有消去,反而伴隨著她欣賞的時間漸而加深,那勾起的嘴唇弧度,已展露出一絲天然的邪惑風情。
“你……”水瓏疑惑。
“嗯?”尾音微挑,配上長孫榮極的笑容,是個女子看見了,怕都要誤了終生。
水瓏問:“怎麼忽然這麼愛笑。”
以前長孫榮極就算愉悅,笑容也不會太明顯,甚至有的時候還會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