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下,差點沒有嚇出病來。
公子閒輕輕咳嗽了兩聲,想要打破兩人之間那股詭異的氣場,乾巴巴的說了一句,“這入夜後的天氣可真冷。”
沐雪瞥了他一眼,眼裡有一絲不顯的笑意。最近他吃癟的時候格外的多,尷尬無奈的樣子可比平常可*多了。
公子閒的努力並沒有完全白費,至少聖尊沒有再和水瓏沉默的對視下去。他退了一步,朝雲轎走過去,一手撩開了轎子的雲紗簾,露出裡面的景象——白絨毛毯,兩個柔軟圓筒形抱枕,靠背也鋪著毛毯,看著非常的柔軟舒適。
這轎子說是坐轎,倒不如說是移動軟榻(床),那裡面鋪著的皮毛不用親身去體會,單單看著就能感受它的溫暖柔滑,圓筒抱枕也可當扶手枕頭靠背,布面的銀絲金線的繡花,如轎子的外表一樣低調尊貴。
聖尊彎腰將圓筒抱枕擺放一旁,從轎子一個暗格中取出一疊薄被,放在毛毯上。
他白皙的手掌,壓在毛毯上,壓出淺淺的凹陷,側頭看向水瓏,說:“很軟。”
“看得出來。”水瓏這幾年見多識廣,對這個世界的寶物也瞭解甚多。幾眼就認出來,他手底下的看起來不厚的毛毯是雪雲虎的皮毛,看似薄實則柔軟如雪,卻又溫暖像人自然的溫度,極其的順滑。
最重要的是這種皮毛水火不侵,不染塵土,極其的美觀又舒服,還夠又抗性,是個人得了都會哪裡做保命的寶貝,誰想這人竟然拿這麼大一塊,做……毯子!
這該說他暴殄天物,還是視錢財為糞土,會物盡其用會享受呢。
一想到會享受這一點,水瓏又不由的想到了長孫榮極。
那頭大貓可不就是一樣極其會享受,又*乾淨嗎。
這回不止聖尊發現水瓏走神了,連公子閒他們也發現了。
公子閒心中大駭,心想:妖孽啊,平常不見你這麼迷糊啊,你對誰敷衍不好,偏偏在對待聖尊的時候這麼敷衍隨便,一個不好就要拿命來賠的啊!
那群抬轎子,處理笠山弟子的黑衣人們,早就已經驚魂麻木了。
不少黑衣人已經做好了,處理水瓏的準備。
可惜,他們的準備都白費了,聖尊並沒有生氣,反而等水瓏回神後,才輕輕的問了一句,“你很想他?”
水瓏眼中寒芒一閃。
聖尊輕勾嘴唇,“離家出走的大貓。”
“你管不著。”水瓏淡說。
聖尊說:“大貓豈有眼前的人好?”
水瓏挑眉,“撒嬌,炸毛,偷腥,暖床,磨爪子,你會嗎。”
聖尊笑了出聲,“果然是頭……大貓。”金色面具後面,一雙流光如梭月般的眸子,遙望著水瓏,坦然說:“你所說的這些,我只會暖床。”
他歪頭,笑容無害請問,“需要我先暖了,你再睡嗎?”手壓了壓下方毛毯。
話題又被他帶回了原處,水瓏反問:“一定要我睡這?”
聖尊神情透著認真,“孕婦要保暖。”
“如果我拒絕呢。”水瓏說。
聖尊無辜的說:“我會想見血。”
一身神秘如墨玉般氣質的人,清醇的嗓音比甘泉更清澈,半張面容被遮掩,這遮擋不去他神情帶來的春暖盎然。
偏偏,他的話語內容,讓人膽戰心驚。
公子閒神情一變,他可不認為聖尊那麼好脾氣,所說的見血是自己出去打獵。他要見是人血,破廟內的人,可能是他,也可能是她……
“白牙。”忍不住提醒水瓏,怕她以為聖尊是在開玩笑。
因為第一次見到聖尊的人,只怕都會被他氣質迷惑,不會相信這樣渾然乾淨神秘的人,會做出血腥的事。
他這一聲提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