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弟就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凝滯危險起來了,不過眼前長孫榮極的表情分明淡淡的看不出變化。一會兒,他硃紅的嘴唇輕揚,慢慢的說出一句話,“小孩什麼的果然最討厭了。”
花花兩兄弟:“……”對不起主子,我們真的太不該了,居然聽出了您這句話背後的濃濃酸味。
我們家主子不可能這麼彆扭!不是麼!是麼!麼!
長孫榮極沒有心情繼續理會他們,將手裡的兔子一丟,人一掠就不見了。
那隻逃過一劫的兔子痴痴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太陽漸漸的下山,夕陽的光芒金紅又昏暗,普照在海面上形成一種瑰麗的斑粼,一艘船正在這一望無際的海域上行駛著。
——大船的甲板上,一道纖細的身影就站在這裡,一襲紅裳比夕陽更熱烈,不像夕陽正在慢慢的遲暮,這紅色卻如火越燃越熱烈。分明是一道再纖細不過的身影,偏偏卻給人一種難言的壓力,讓周圍看到她的人,都不敢隨意的靠近。
這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中途改變目的,坐船打算去接自己孩兒的水瓏。
她之所以會知道兩個小傢伙跑出了昇仙山,全因為這時候正站在她身邊的禿子。
禿子之前一直被她安排在兩個小傢伙的身邊,一看到兩個小傢伙離開了昇仙山,它就迅速跑回來告信了。
本來她的心理和長孫榮極差不多,覺得小孩是需要經理挫折和歷練的,不過到底是身為女子,心思比長孫榮極細膩些,前世做任務也曾經偽裝過中年女性,知道小孩子還需要父母的關愛才行,否則很容易養成一種極度冷漠連父母都親近不來的性格,因此她雖然忙卻也不會忘記回去和兩小傢伙相處,不時就會給他們帶東西。
這一次得知兩個小傢伙偷跑下了山,明白兩小傢伙的本事和一身寶物,按道理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她也不會為此動身去找他們。
偏偏,當從禿子那裡得到訊息的時候,水瓏就產生一種說不清的煩躁感,好像隱隱要發生什麼事情,關乎著兩個小傢伙的安全,這就讓她不得不動身了。
一直以來水瓏的直覺就很準,尤其是和兩個小傢伙更有種說不清的聯絡感,這種感覺被她歸於血脈的問題。
這一世她的身份血脈有多不同尊貴,憑多年的瞭解和夙央的態度,已經猜到七七八八了,血脈之間有特別的聯絡也不讓她感到意外。
只是如果可以的話,她真不想要這種血脈,除了練功迅速無比,百毒不侵之外,這血脈的大多問題她都不瞭解,夙央卻清清楚楚,這是個極大的隱患,讓她很被動。
例如曾經黃太后對她用過的藥物,因為她的不瞭解才容易中招,誰也不準夙央手裡有沒有什麼準們剋制她的東西。
“咕咕~”似乎的感覺到水瓏心情的不爽,禿子低低的叫了兩聲。
水瓏側頭看它,一指往它額頭彈了一下,目光望著前方的海洋,輕聲說:“穩定了五年的平靜,也許真的已經是極限了吧。”
這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真是讓人興奮又煩悶。
“咕咕。”禿子歪頭。
水瓏一笑,沒有說話。
而這時候正被水瓏擔心的兩個小傢伙在做什麼呢?
他們正揹著夕陽,騎著大白虎,悠哉悠哉的步入一個名為臨海城的地方。臨海城是個名副其實沿海的城鎮,鎮子內並不算繁華卻也不貧窮,聽說這臨海城還是故意模仿南雲城建造,只是不太成功,除了形有幾分的相似,完全無法和南雲城相提並論。
阿妴和姬兒進入臨海城的時候,立即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無論是兩個孩子的長相氣質,還是他們身下的白虎,都太招人眼了。
然而面對眾人的目光,阿妴和姬兒都沒有任何膽怯,平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