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的偷看長孫榮極,想要看他的反應。當發現長孫榮極沒有任何的神情變化,也沒有向她投來鄙夷厭惡的目光,就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可又有些不甘心。
他好似根本沒有一絲在意自己?
“主人,奴才知錯,求主人饒命!”廖垠無奈又暗恨的看了眼陷入意亂情迷中的女兒,再次對長孫榮極撲倒,磕頭求饒。
廖紜紜眼眸一轉,也跪了下來,仰頭含淚的看著長孫榮極,楚楚可憐的說道:“這位公子,求你饒了我爹爹吧。只要你能饒了爹爹,紜紜願意以身相許,跟在公子身邊做牛做馬,盡心盡力的伺候公子。”
一旁的風澗嘴角一抽。
“噗嗤。”水瓏笑,笑聲悅耳。
廖紜紜聽見她的笑聲,眼裡閃過一抹惱怒,瞪著雙眸看她。
一個無鹽女子,憑什麼能和這位神仙公子並肩而坐,行為親密!一向被人奉承慣了的廖紜紜,想也沒有多想,就對水瓏說:“這位姑娘未免太不懂規矩了吧,身為姬妾,不起身伺候就罷了,還仗著公子的寵愛,如此驕縱。”
在廖紜紜的眼裡,水瓏的姿態不像奴婢,至多就是一名姬妾玩物。
“真不知道該說你單純還是單蠢。”水瓏輕笑說。
廖紜紜這幅挑釁情敵的行為做得太明顯了,和朱絳紫一比,瞬間就有了高下。朱絳紫同樣會挑釁水瓏,可是人家挑釁起來,給人的感覺是少女美好和倔強,廖紜紜則全是善妒和刻薄。
朱絳紫在人前擅忍,看得出長孫榮極對水瓏態度的不同。廖紜紜則衝動,還什麼都不知道,就自以為是的給水瓏按上一個姬妾的身份,再加上一個恃寵而驕的罪名。
如果事實真的被她猜中也就罷了,若是沒猜中的話,那完全就是在自取其辱。
水瓏一副從容的態度,在廖紜紜的眼裡則成了一種挑釁和無視,她感覺到——對方根本就不將自己放在眼裡。
這一點,廖紜紜倒是沒有看錯。水瓏的確沒有將她放在眼裡,一點不覺得她對自己能夠造成什麼威脅,又能對長孫榮極造成什麼勾引。
“公子。”廖紜紜滿臉委屈悲憤,兩行淚水滑過面龐,求助的看著長孫榮極。
水瓏看著,又忍不住笑了。
這姑娘腦回路有點不正常吧。長孫榮極還什麼沒有答應她,她就叫公子叫得這麼甜膩,自認自己是他的人了般,自覺受了委屈還朝長孫榮極求助,難不成還以為長孫榮極會幫她出氣,懲罰自己不成?
“公子。”廖紜紜見長孫榮極沒有反應,目光一直看著身邊那個可惡的女子,一股鬱氣凝結心口,讓她極為的不甘心。跪著身子往長孫榮極靠近,柔順卑微的姿態配上梨花帶雨的神態,極容易勾起男人的施虐欲和性慾。
她靠近長孫榮極不到半米距離的時候,近距離的看著他完美的側容,心跳的不能自己。
“公子,只要您願意放過爹爹,紜紜便是你的人了。”廖紜紜咬著嘴唇,一副迫不得已又滿眼傾慕的望著長孫榮極,一雙手顫抖的伸向長孫榮極。
水瓏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場現實版的狗血場面,忽覺手掌一疼。她知道是被長孫榮極被捏的,目光就從廖紜紜的身上轉移,看向了長孫榮極。
她清楚的看到長孫榮極神色的不耐,以及眼神裡的厭煩。偏偏,他沒有對廖紜紜動手,依舊緊緊的盯著自己。
水瓏眨了下眼眸,隱隱猜到了長孫榮極的想法。她轉眸看到廖紜紜即將碰觸長孫榮極大腿的雙手,淡淡的說了一句,“你敢碰他,我就斷你雙手。”眼眸餘光一掃,果然瞧見長孫榮極舒展開的眉宇,以及亮了的眼眸。
廖紜紜被水瓏的話驚住,惱恨的朝她看去。
水瓏將長孫榮極的手握著,捏著他細長有力的手指,漫不經心般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