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丟了自己。所以說,這事到底有一半是她縱容自找,當真生不出什麼怒氣來。
長孫榮極說:“你若傷了,自然可以氣我惱我。可如今沒傷沒痛,就不該了。”
“這算什麼道理。”水瓏被他任性霸道的話語給激笑了。睨了他一眼,“按你這說法,我把你扒光了,餵了春藥丟在床上,由著十來個女子圍觀你一時半會再將她們趕走。期間你若被強了,就自然可以氣我惱我,可沒被強,就不該了?”
長孫榮極皺眉,眼中的厭惡明瞭,顯然對水瓏說的那一幕很排斥,“這不是一個道理。”
水瓏問:“怎麼不是一個道理了。”
長孫榮極冷哼一聲,“你心中明白,何必問我。”
“嘿。”水瓏笑了,斜眸含諷,“我這被丟的人還沒給你臉色看,你倒先給我臉色看了是什麼道理。”
長孫榮極覺得她那眼神勾人的緊,諷意似刃,雪亮危險卻並未真的去傷人,反倒令人想要將之徵服了。不由的看得有些久,說:“我喜你才與你玩樂,你卻說那樣惹我生厭的話。”
水瓏眼裡諷意更濃,“你有詢問我想不想和你玩樂嗎?”
長孫榮極眼神危險,“你不樂意?”
“我憑什麼樂意。”水瓏嗤笑,“這山淵黑不見底,我功力尚淺,被人就這麼丟了,摔死了找誰賠命?”
長孫榮極心頭一觸,聲音軟了一絲,“我自然會接住你。”半途聲音又冷了,“莫非你不信我?”
“事有萬一,攸關性命的玩樂,我還真欣賞不了。”水瓏冷淡說道。
如果這話給前世她身邊的兄弟聽見了,一定要大罵她撒謊不眨眼。前世裡,她玩的哪個不是極限運動,連職業都是高危職業。在她身邊就沒有一項是安全的,不過惜命這一點卻沒錯。
長孫榮極沒有想到水瓏會這麼的‘不知好歹’。這幾天兩人相處的極好,令他對她的喜愛越發深厚,心中的歡愉怎麼都止不住。可這會兒,她句句話語都堵著他,與他對著幹,一而再的挑釁抗拒,讓他心煩意亂,尤其是看到她那藏不住冷諷的眼神,讓他心頭鬱氣悶結。
偏偏,他還覺得她這幅挑釁冷酷的樣兒,特別的帶感好看。打是打不下手的,罵吧……長孫榮極發現喜歡還來不及呢,哪裡捨得罵。可這不打不罵,她又不對自己服軟,也不跟自己說話了,小臉兒勾著他又喜又惱,煩的不行,實在抑鬱。
水瓏就這麼冷沉沉的看著長孫榮極繃緊的臉色,以及那雙波瀾湧動的眸子,一句話都不說。
兩人就這麼沉默著,下落的速度卻一點沒慢,長孫榮極身法鬼魅又平穩,似乎控制著方位。
最終,還是長孫榮極先沉不住氣,對水瓏冷冰冰的說:“之前你不是這樣的。”
如果不是水瓏有著野獸般的敏銳直覺,以及對長孫榮極的更深瞭解,還真差點沒有聽出他這話語裡面深藏的是一絲怨憤和委屈,還以為他在責怪訓斥她。
她不言不語,撇開視線。
這個舉動激怒了長孫榮極,他迅速空出一隻手扣著她下顎,將她臉捧回來,令她的雙眼沒辦法離開他的視線。眸子沉沉的看著她,充斥著迫人的壓力。
“我錯了。”一會,他忽然出聲。
水瓏眸光一閃。
“平日說你是個孩子還不樂意。”長孫榮極半掩眼皮,濃密的眼睫毛遮住了他大半的眼瞳,令人瞧不清楚他眼裡的情緒,表情神情淡淡的,嘴唇卻掩不住的緊抿,狀似自然大度的說:“這麼點小玩樂就將你嚇成這樣,不是個孩子是什麼。”
水瓏低頭,無聲笑得雙肩都輕顫著。這大貓,有時候真是裝得可愛到爆。
長孫榮極眼眸閃過一抹慌亂鬧懊惱,“才說你兩句就難過了,怎這麼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