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著的紅紙。
但茅屋內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桌子,以及三個椅子,家徒四壁不過如此,另外就是……那張石床上居然還有一個穿著灰袍的人盤腿坐著。
人?!葉元嚇了一跳,他進來這麼久,第一次發現屋內還另有其人。
不過轉眼間,葉元就意識到,這人應該早不在人世了,畢竟他剛才撞爛茅屋,要是這裡有主人,早就拿他是問了。
“抱歉,前輩,晚輩魯莽了。”逝者已矣,葉元對著那獨坐於木床上的遺骸深深鞠了一躬。
緩步走到遺骸面前,葉元看不清這人的臉孔,但從他臉上的鬍鬚以及花白的頭髮上可以看到,這人應該是壽元已盡坐化於此。
抬頭一望,逝者身後的牆壁上似乎還有字跡。
“困龍不成,罪該萬死,宗主仁厚,免一死,賜獨守藥園終生。常餘恨當年愚昧,漏走血手,百死不能辭其罪,故拙修不止,望有朝一日破關緝兇。”
字跡在這裡斷檔,葉元一愣,那血手兩字讓他情不自禁地想起天尊。
“難道天尊曾經……。”葉元古怪地看了一眼遺骸一眼,抬頭繼續往下看。
“……固步不前,天道使然,非人力所能破,閒暇之餘,宗主送一黑凰幼子,以陪伴左右,萬念俱灰,終日戲鳥為樂,可笑,可笑。”
看到這裡,字跡再次斷檔,葉元忍不住有點想笑,不是笑眼前這位前輩的好心態,而是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黑凰不敢破入茅屋了,因為這裡有飼養它的主人,由此,葉元終於是肯定這裡是絕對安全之地,劫後餘生的感覺一爆發,讓他臉上不由掛上了笑容。
常聞異獸靈智過人,也是因為如此,那隻黑凰這麼多年來都沒有離去,而在這裡不離不棄地守著餵養自己的主人。
想但這,他又不禁想起那個為了一己之私出賣宗族的葉登,搖搖頭,不再去想那個早已經不在人世的畜生,不,比起外面那隻黑凰,葉登真的連畜生都比不上。
再次掃視那扇牆壁,後面的字跡斷斷續續,估計經過這麼多年的風化,有些模糊難以辨認。
葉元艱難地看著每一個字,很快,他的嘴巴就張大了。
“……閒暇之餘,醉心地脈尋龍術,偶有所得,……,餘嘗試歸類總……,終合……所長,故名,鎮脈鎖龍真術……,可嘆封身於此,……傳人,故封秘術於……。”字跡到這裡算是全部沒了。
“……艹!”葉元忍不住罵了一句,那最後一句至關重要,可惜居然沒了。
他只好自己推敲這句話的含義。
故封秘術於此,那好辦,翻找一下肯定有收穫;又或者封秘術於某某地點,至少還有一個明確的目標;如若是封秘術於玉簡,那好玩了,他上哪去找那枚玉簡?
不管怎麼說,這間陋室不能放過。
想到這,葉元又對那遺骸施了一禮,鄭重地說道:“前輩,雖然晚輩不知你姓名,但也明白你怕畢生研究無重見天日之日,所以……晚輩斗膽,要搜一遍這裡,望你泉下有知,不會怪罪晚輩。”
直起身來,袖袍一揮,鋪滿木床的灰塵立刻被吹得捲揚飛起,葉元的力道剛剛好,拍出的罡風沒有揮散那具遺骸,只是將其衣角吹得獵獵作響。
右手一捲,所有飛揚而起的灰塵立刻被束縛在一起,化為一道灰龍,向著葉元破進來的洞口飛去。
但床上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他眉頭一皺,鞠了一躬,道:“得罪了。”話音剛落,腳步踏前,開始輕輕地搜尋遺骸身上的衣物。
一寸寸小心翼翼地摸過去,依舊沒有任何收穫。
葉元重新站直身體,皺著眉頭打量著這件陋室,半晌之後,他輕挪腳步,每一步都用上了一點點靈力,以此穿過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