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請進來。”
“是,”那侍女答應一聲便下去傳話。
不多時候就看見一個妝扮嫵媚的女子走了進來,“徐氏見過王妃娘娘,娘娘長樂。”
趙怡聽見聲音,這才轉過頭去,“妹妹不必多禮。”
趙怡見徐御侍故作嬌弱的起身,甚至還腰身一軟,若不是一旁侍女見狀不好,忙過來扶著,只怕徐御侍就要摔倒在地,鬧個大笑話了。
趙怡見徐御侍張口欲言,忙搶先道,“紫煙,你是怎麼做事的。昨個兒徐御侍服侍王爺,多有勞累,也不知道提醒我一句,”末了又道,“還不快給徐御侍看座,徐御侍可嬌貴著呢。”
“王妃娘娘說笑了,卑妾哪裡有那麼嬌貴,只是昨日不小心同王爺鬧得晚了些罷了,”徐御侍做著謙卑的姿態,卻話裡話外都在彰顯自己得寵,只她這話一出口,叫不少未經人事的小丫鬟都臊紅了臉。
徐御侍抬手擦了擦完全不存在的汗,待要開口,卻被紫煙截了話茬兒。
“娘娘這可是冤枉紫煙了,咱府裡的規矩,主子說話,下人不得插嘴,奴婢就是想提醒,這有規矩在前頭,自然只能等主子們說完了才行的,徐御侍您是最懂規矩的,您快幫奴婢評評,看奴婢做得對是不對。”紫煙笑眯眯的說道。
紫煙見徐御侍要開口,眼見小丫頭搬來了凳子,又道,“哎呀,徐御侍快快請坐,徐御侍您服侍王爺,那可是大大的功勞。”
趙怡見紫煙這一番唱唸做打,直把徐御侍要說的話給堵了回去,叫徐御侍黑了一張臉,心裡滿意。面上卻還要說她一通,“你這規矩學得,竟半點不知道變通,徐御侍辛苦,你就該早些提醒我才是,不然徐御侍累著了,這幾日叫誰服侍王爺去,”趙怡故意把話說得誇張了幾分,把徐御侍高高捧起。
趙怡見徐御侍臉色好看了些,才又笑著道,“我說你身子不好,就該先與我說,我早些免了你的請安也就罷了。你看你如今逞強,還是叫大夫來給你看看的好。”
“不必了,”徐御侍說完,才覺得自己回絕得太快,太冷硬,忙做上一二描補,“卑妾只是有些虛,休息休息就好了,不必請大夫來的。”
“徐妹妹不必推辭,”趙怡自責道,“也是因不幾日側妃楚妹妹就要進府,我便多分了幾分精力過去,沒能照顧到你,是我的不是。你若是擔心王爺那邊沒人照料,那倒不必的。咱們府裡不是還有不少人嗎。就如錢妹妹,我倒是依稀記得她是與你同被賞下來伺候王爺的,身份雖不比你尊貴,到底是伺候王爺的老人,有幾分薄面的。”
“不是,娘娘……”徐御侍立時站了起來。
“看徐妹妹,怎麼這樣激動,紫煙,還不快扶徐御侍坐下,”趙怡斜了紫煙一眼。
“是,”紫煙答應一聲,忙走到徐御侍身邊,手上使了巧勁兒,把徐御侍給按在凳子上,“徐御侍您身子不好,且安心坐著吧,萬事有咱們王妃娘娘替您做主呢,您就放心吧。”
見紫煙笑意盈盈的模樣,徐御侍臉色更加不好,她身邊的侍女也把頭垂得更低了些。
“紫煙說的是,徐妹妹你且放心吧,我啊,定派人拿了我的帖子,把咱們衛地最好的大夫給你請來,”趙怡笑了笑,又招了一個小丫鬟來,“你叫嬤嬤去前院兒看看王爺可出門了,若沒有出門,便跟王爺說說,徐妹妹身子不爽利,我做主給徐妹妹請咱們衛地最好的千金聖手來,若今個兒王爺不忙,便把王內監借我使使。”
那侍女應聲去了,趙怡又見徐御侍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看我,徐妹妹不願意養病,想來是因著病中無趣吧。正好我這兒有個丫鬟規矩不大好,妹妹是宮裡教出來的,這伺候人的規矩,是再明白不過了,妹妹且帶回去,無聊時教上一教,算是解解寂寞,若她學著了,也是她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