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髮,又壓了頭,等日後年紀大了,反而不美。”
聽梳頭娘子說梳個十字髻,趙怡楚窈兩個不由對視一眼,皆滿是笑意,紫煙約莫知道一些,見此情狀,便對楚窈眨眨眼睛,“十字髻好,十字髻好,若能再點個額黃,就更好了。”
楚窈只當自己沒聽見,反是趙怡不鹹不淡的看了紫煙一眼,叫她立時安分了,才吩咐道,“那就梳十字髻吧,不必點什麼額黃,選個華盛裝點上。”
“今個兒側妃穿的藕粉色衣裳,不如選珊瑚制的頭面吧。”梳頭娘子給紫煙遞了個眼色,便著手替楚窈整理起來,因方才上了玉蘭花的頭油,這時候倒也方便得多了。
易娘也是常跟著來王府的,只打上回在家裡被趙家的親衛嚇過一回,便不大敢和趙怡開玩笑,只小聲問了趙怡梳傾髻如何,便又替趙怡選了金絲掐的牡丹戴上,牡丹花蕊垂掛下石榴石,直至鬢角,看上去十分豔麗,又在頂上斜插兩支葉狀金簪,與牡丹相應。
梳頭娘子替楚窈梳了十字髻,先選了一柄點翠花草紋髮梳,插在髮間用以固定,又用了紫煙選的一對粉玉鈴蘭簪分飾兩邊,最後戴了一串紅珊瑚華盛。如此才算梳完。
趙怡見了,卻有些不大滿意,又把粉玉鈴蘭簪下各點上一串流蘇才略好些,“還是太寡淡了些。”
楚窈卻道,“我卻喜歡呢,本不是那個年紀,何必非要裝扮老成,更何況,在旁人看來,我都是倚著姐姐你,才有這時候,這樣裝扮,才更合她們的意思呢。”
“也是,”趙怡笑道,“我卻忘了你才過了十五的生日不久哩,”接著又看向梳頭娘子,“想我所不能想,該賞。”
趙怡言罷,就有丫鬟來給了賞賜,楚窈一笑,“既是如此,我也該賞她一賞的。”
聽了這話,錦衣便也上前,給了梳頭娘子一個荷包,梳頭娘子都接了,才聽見外面有丫鬟進來稟報,說是徐御侍及錢宮人鄭宮人都到了。
趙怡與楚窈同往正堂去,趙怡又與楚窈說那鄭宮人之事。原來那鄭宮人是早年王爺身邊伺候的,後因著內宅陰私落了個成了型的男胎,身子也垮了,還因私自停了避子湯,遭了王爺厭棄。後來趙怡嫁進王府,也不曾虧待她,只她灰了心,日日在小佛堂唸經,輕易不出門,府裡不知道多少人沒見過她。今年春天又病了一場,不過拖著日子罷了。
楚窈正要多問幾句,就在門口遇見夏雲景,便同趙怡一塊行禮,口稱王爺長樂。
夏雲景一手扶起一個,又見了兩人裝扮,面上笑意愈發濃了,“你們往日都稱姐妹,如今倒真是姐妹了,都在一處倒也是好的,”接著又道,“今日這打扮不錯,一個雍容華貴,一個婉約清靈,真正算是相映生輝了。”
“我還說窈兒打扮得太寡淡了,偏王爺你倒喜歡,”趙怡先笑了。
夏雲景聞言,便道,“窈兒年紀不大,做什麼打扮得那樣華貴,咱們在家裡,自然按喜歡的來,更何況窈兒這打扮也不曾失了禮儀氣度,只出門做客,要王妃你多看顧兩回。”
“還是王爺幫我,”楚窈挽了夏雲景另一邊,又對趙怡撒嬌,“這月十五便依姐姐。”
“真是鬼靈精,”趙怡沒好氣的說道,“十五咱們去寺裡,自然得素淨些,罷了罷了,如今你又有王爺撐腰,我是再管不得你了。”
聞言,楚窈連忙討饒,口中稱錯,夏雲景又在一邊幫腔。趙怡本就不是真心責怪,自然端了半刻架子,也就罷了。又想著徐御侍幾個要等急了,才提醒兩句,幾人一塊兒進去了。
因有夏雲景在,錢宮人鄭宮人兩個都不怎麼說話,便是徐御侍,也只有誇讚的。楚窈敬了趙怡一盞茶,便挨著趙怡一同坐在上首,叫徐御侍錢宮人兩個有些眼紅,卻也說不得什麼,接著就是三人分別拜見楚窈,楚窈又似模似樣的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