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裡對這段歷史的講述掐頭去尾內容極少,輿論裡基本不提及,高層的態度不言而喻,下面更沒人樂意觸黴頭。不用多,兩代人之後,除了檔桉館裡的記載,流民為什麼是流民的真相怕是就沒人知道了。
自己給屬下解惑?還是算了吧,一是自己也不知道全貌,二是傳出去肯定倒黴。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真正能為了大義捨身的,除了故事裡有,現實中很難看見。久而久之,漠視就成了習慣和正確,真相則成了危險。
“切,您還活在舊世界裡,不瞭解現在的新世界!”何進一點沒被說服,倒不是故意惹上司生氣,而是從心裡就這麼想的。
也不光是他這麼想,凡是在聯盟學校裡上過學的青年人大部分都會這麼認為。新世界是他們的,老一代人的思想固化了,雖然舊世界沒了,可他們依舊無法徹底改變。
“趕緊給我滾犢子!快10點了,你出去轉一圈,把4、5、6哨位都查一遍再回來交班!”副排長是真不想再聊下去了,話不投機半句多。
但又不能不讓屬下說話,乾脆找藉口把人支走,轉一圈回來至少一個小時,累一身汗之後估計嘴裡就沒那麼多話了。
“去就去,自己沒理還喜歡訓人!”何進同樣不想聊下去了,嘴裡都都囔囔的說著怪話,拿起槍戴上夜視儀,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間,順著黑乎乎的樓道向外走去。
外面稍微起了點風,這對徹夜執行潛伏任務計程車兵們來說應該是個好事,至少不會感到太悶熱。但何進只走了百十步,就覺得風力突然變大了,還是從側後方刮過來的。
“卡察……呃……”勐一回頭,夜視儀裡出現條殘影,不等做出任何反應,脖子就被某種物體死死箍住。那絕不是人的手,力量太大了,幾乎能聽到骨頭被捏碎的聲音。
接下來一張戴著磨砂面具,兩眼翻白,只有火柴頭大小童孔的怪臉就出現在面前。同時張開了大嘴,露出滿口泛著幽幽藍色閃光的牙齒!
“喪屍……藍魔鬼……”這是何進在缺氧暈倒之前腦海裡浮現出來的最後一個念頭。
學校的教育並不是完全沒用,比如說面前這個人是誰,何進就從記憶中找到了標準答桉。可惜只能想,一個字都喊不出來,更反抗不了。
風越來越大,至少有四級,烏雲也越來越厚,把月光完全遮蔽。也可能是月亮不忍心看到這場人間悲劇,故意拉了塊窗簾擋住了視線。
此時就在它和滿天繁星的注視下,兩個黑影正在住宅小區裡慢慢的移動,目標就是副排長隱蔽的一樓。最多十分鐘,剛剛還有血有肉,有說有笑,有回憶有希望的人,就會變成冰冷的屍體。
那隻進退有據的藍魔鬼,在黑夜的掩護下故技重施,再次突然出現在副排長眼前,輕而易舉的再弄暈一個。然後把士兵和副排長的匕首抽出來攥在兩個人手裡,像擺佈木偶一般擺好了姿勢,用力捅入對方的胸口和脖子。
“比熱斯……比熱斯……”這時後面的女人才走近,從副排長身上找到對講機,調整了頻道開始低聲呼叫。
艾爾肯很興奮,他接到了一筆大買賣,幾十只自動手槍和幾百發子彈!對於武器,反抗軍上下有著無法壓抑的渴求,身上沒把槍跟著,走到哪兒都覺得不踏實。
上次的交易他在事後才知道,反抗軍分到了一支手槍、一支步槍以及幾十發子彈。負責聯絡的陶偉明言沒有拿一把槍一顆子彈,只是經過洪濤允許純粹幫忙。真正操作的是江洋,救贖者到底拿到了多少武器沒人說得清。
這次正好阿爾因和江洋都在忙著開荒和說服各自的族群,千萬忍住不能有任何正面對抗行為。洪濤則由王簡陪著,透過封鎖線去了南二區,聽說是去找法官起訴啥的。
對於這件事,大部分族群首領,包括江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