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生怕落下一步。
處在最後邊兒的吳帆則顯得淡定多了,慢悠悠拿過材料,便對著砧板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
寶兒離開炤屋後,便去到專門處理事物的屋子。
梨花白的桌子上,放著一張宣紙,上面寫了大半頁的字,墨跡還未乾透,泛著亮光。
寶兒跨步走過去,執筆添上幾個字。手中動作停頓一番,仔細思索著。
放下筆,拿起紙,吹上一吹,似想讓那墨跡幹得快些。
“朱武,前些日子送去郡南縣的信,怕是應該收到了吧!”抬起頭來,問向站立一旁的人。
“估摸著差不多到了兩三日了。”朱武略沉吟一番,回道。
寶兒若有所思的點點,若是收到信了,胡章與蓮香也該準備著招人,再過一月時間,這邊兒穩定了,就要著手修建鋪子。那膳香怡保養極好,大處兒不用多動,稍加修飾便可,進度應比這邊還快。
腦海中描繪著鋪子的構造,手中動作卻不停。小心翼翼將信摺好,裝進信封裡,封好口子,遞給了朱武,“這封信還是送去郡南縣。”
“是!”朱武恭謹上前,雙手接過心,貼身放好。面上一閃而過的糾結,似有話說,卻不知從何開口。
寶兒如此細膩的心思,哪裡會沒看到。
“朱武,你有事兒?”
朱武一愣,尷尬得不知所措,這要他如何開口。
“我。。。那個。。。”
寶兒眉頭微皺,“怎麼吞吞吐吐跟個娘們兒似得!”
朱武氣節,怎麼說自己的娘們兒呢!也覺得很冤枉,都怪將軍。被激一下,熱血衝到腦門兒,一股腦兒全說出來了。
“將軍甚是想念姑娘,問姑娘怎麼不與他寫信!”
寶兒一愣,半天沒反映過來,眨眨眼,看著朱武。
朱武雖說是代別人說,可或者二十幾年,哪裡說過如此曖昧的話,早就羞得耳根通紅,別過腦袋,不去看寶兒表情。
“他與你說的?怎的不親自對我說?”寶兒甚是好奇。
朱武氣的胸口發疼,姑娘這是在關心什麼呢!自己夾在中間真是難做啊!
“行軍打仗的總是有聯絡點的,這個姑娘不必過問,將軍至今仍在京城。就問問您。。。為何不寫信?”本還是義正言辭,說著聲音就變小了。
“我。。。我這不是忙嗎!等忙過了再些唄!”寶兒垂下眼簾,掩飾面上的不自然。“他不是也沒有寫嗎?”
“。。。”
朱武再無比的話好說了。
這番話,在過後已經便被傳去了京城。
坐在高堂,身著盔甲的鎮國大將軍亓炎晟面上表情糾結,似憤怒似喜悅似無奈似疼惜。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真是拿她沒辦法。靜默的半天,最終還是攤開宣紙,拿起了筆。
佳人倩影浮現腦海,一顰一笑,皆牽動心懸。她高興時露出的笑容,彷彿酒能醉人。難過時蹙眉,也能讓人憂愁。機敏的智慧讓人佩服,調皮時的模樣叫人無奈啊!這丫頭怎能讓能不喜愛!
半晌才落下,“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桌上的的香爐上插在一隻香,此時已經燃盡,剩得點點紅星閃爍,冒著一絲青煙。
炤屋內穿在陣陣香味,不禁讓人食慾大增。
廚子們皆已準備妥當,站立一旁。
寶兒與朱武到時便走了進去,眾人視線皆投了過去,滿懷期待。
桌上滿滿的十五碗菜,皆備打亂,除了他們自己應該誰都分不清吧!
寶兒朝眾人點點頭,便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