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不走,朱武自是不敢離開的。保護她的安穩乃首要大事,若是掉以輕心。讓姑娘受到傷害,那便是罪無可恕了。
寶兒抬頭對他笑著,道了聲謝,卻也不再多說什麼,她自是瞭解朱武的固執。
油燈閃爍。窗戶大大敞開,倒也不悶熱。桌上茶水未動,早已是涼透了。
桌案上的字據、賬本都規整得差不多了。寶兒眼皮覺著有些重,乏得不行了,卻還是強撐著,把收尾做好。
“叩叩!”
敲門聲響起,一直保持警惕的朱武,眼中寒光一閃,直直望向那出。
“姑娘,小的福三兒。”
“進來吧!”寶兒淡淡回道,聲音透著濃濃的倦意。
福三兒是福寶園的管事,算是夥計的頭兒,倒不是他做生意有多厲害,就是那察言觀色的本領沒幾個能學得來。因此寶兒派給他的便是一些人際上的夥兒,幹得也挺不錯。
福三兒推門進來,恭敬的向寶兒行禮,“姑娘,胡掌櫃到村口了。”
“是嗎!竟提早了一日,這會兒到,卻是有些勞累。廂房可收拾妥當了?”寶兒揚起嘴角,有些欣喜,對著那福三兒說道。
“姑娘,放心,早就準備好了!”
寶兒滿意的點點頭,“朱武,你快些將他二人接來吧!”
“可是。。。”朱武面上滿是猶豫,不敢離開寶兒半步,這些天都是不太平的,瞧著表面上風平浪靜,可誰也不能料想到了各種兇險的事兒發生。
朱武的擔心,寶兒是看在眼裡,感動之餘,卻也覺得沒那麼兇險,就待在自己的鋪子裡,又有值夜的夥計,斷不會發生上次小院兒事。
“你放心去吧!不會有事兒,我就最後一份看完,便去找你們。鋪子裡值夜的夥計也有三五個,雖不及你的身手,卻還是能抵擋一陣的。”
寶兒寬慰的笑笑,讓朱武去接人,也是考慮到安危問題。若是真有人暗中與自己過意不去,只怕是胡章與蓮香二人一踏進鎮子上,便有人動手了。
萬萬不可因為自己,而讓二人無辜遇害。
看到寶兒不算是開玩笑的,朱武也不好發表言論,畢竟人家是主子。只好無奈答應,期盼不要出事兒。
朱武與福三兒雙雙踏出房門,將門關好。臨走前,朱武施展輕功,點地上了房頂,仔細窺查一番,確定沒有人了,才離開。
寶兒心中是高興了,之前與胡章通訊,來往之間,二人交談了一些鋪子的看法。更是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這個胡章心思細膩,不像別的商人,思想拘泥,酒樓便是千年不變的大魚大肉,只是作為溫飽的地方。他竟然也能想到環境和享受,注重味道的同時也不忽視酒樓的佈置,讓客人有著視覺與味覺的雙重體會。
寶兒將茶點站的細節都於信中說了,引得胡章好奇不已,希望前來看看。寶兒自然是樂意,實地考察學習,對他將來開分店十分有用。不用專門派人花時間培訓,以他那份對經商的熱愛,只怕連茶點站的一雙筷子、一個盤子都會問得清清楚楚,倒時候是需派晏師傅前去更近鋪子的修葺便可。
瞎想至於,手中的本子又翻過好幾頁。終於是全部校完,可以鎖進櫃子了。
“譁!”門外傳來一聲像是踢到花盆的聲音。
寶兒一驚,手中動作僵住,眼中滿是警惕。努力穩住心神,放緩了聲音,問道:“誰在外面?”
過了一會兒,才有人回話,“姑娘,是我,小的石頭。剛剛三哥叫小的巡視一圈,小的不小心踢到花缽,驚擾了姑娘。”
寶兒舒了一口氣,原來是石頭啊!這個小夥子好像是昨天剛來的,寶兒見過,瞧著十分機靈。
這些天實在太忙,只好再多招幾名夥計,他便是其中一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