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炎晟轉身去到桌案處,提筆寫了幾個字,行雲流水般瀟灑自如。
“把信送去!”
鐵臂用力揮動兩下,紙上的墨跡瞬間乾透。說著,將信對摺了對摺,放進信封裡。
朱武默默跟在亓炎晟身後,並未問出半個字,卻已經大致瞭解到了亓炎晟的想法。
這般按兵不動的等待,只是送去一封信,定是有了計謀,他了解亓炎晟,不是這般被動的人,他就像一隻假裝熟睡的獅子,慵懶間早已經將眾人看的透徹,只等時機一到,出其不備,狠狠將其撕碎。
青蔥翠綠的山林,坐落在小鎮的南方,就像是一個襁褓中的孩子,美麗而可愛,當然,偶爾也有淘氣的時候。
此時天已經暗下來,厚重的夜幕,將小鎮籠罩其中。
今日的炎熱少了平時的一半,狂風肆掠,高挺的樹木不住扭動著身子。
茂密的草叢像是翻滾著的銀浪,層層疊疊,綿延直到遠方。
半山腰處,隱約可見幾處火光點點,黑夜中像是窺視著萬物的眼睛。
“大哥!”
三當家快步去到大堂,面上滿是凝重。
屋內已經亮起了油燈,大當家等人還圍在桌案處,緊鑼密鼓的商討著。
“出什麼事了?”
聽的三當家般慌慌張張叫喊,不悅的轉過身,問道。
“大哥,那人送信來了!”忙小跑兩步。上前,從懷裡拿出信,遞給大當家,一臉的凝重。“山腳鎮守的兄弟說是那丫頭身邊的貼身侍衛送來的。”
“哼!早就料到那人身份不簡單。”眾人停下手中忙碌的事。直直看著大當家,後者話音落後,果斷的撕開了信封,從裡拿出信來,展開。
龍飛鳳舞,霸氣十足的幾個字躍然紙上。
嘴臉微微抽搐,寬大厚實的手掌慢慢收攏,青筋暴起,平整的宣紙揉做一團,依稀還能從縫隙中看出幾個字來。
“大哥。說什麼?”三當家心急問道。
“哼!你們自己拿去看!”說著猛的朝桌上一扔,那紙團如同蹴鞠一般桌上跳動兩下,瞧著馬上要落到地上,三當家眼疾手快接了個正著。
還未拿穩,便被二當家拿了去。在三當家氣急敗壞中。念出聲來。
“識時務,把人放了,否則,夷為平地!”
寥寥幾字,足以看出那人的狂妄霸氣,瞧他這話,定是做足了準備。
“他孃的!”三當家忍不住罵出口!
桌上油燈不住閃爍。像是感受到了眾人的憤怒,也一起附和著。
“老二,你說說,他送這封信的什麼意思?”大當家胸口不再起伏不定,這會兒平靜下來了。望望二當家手中潔白的宣紙,道。
二當家雖說也是憤怒。卻也隱忍著,牢牢攥緊手中的東西,眼睛微眯,再看了一眼,搖搖頭。
“猜不透。只是不像是警告這般簡單!像是在掩飾什麼,卻又不敢輕易懷疑。”
眾人贊同的點點頭,說得十分有理。只是該如何應對,還是得從長計議。
“哼!我瞭解他,既然這麼說,定是有這分把握!”
陰冷的聲音背後傳來,眾人一致轉身望去。
見一黑衣男子自黑暗中出現,兇狠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周身散發出來的陰冷氣質,更是叫人不敢親近。
“大人!”
恭敬的弓身行禮,這般標準而整齊的姿勢,與幾人平日的作風大相徑庭。
那人揮揮手,一步步走上前,抽走二當家手中的信,輕蔑的掃一眼,似不在意。臉頰處,咬肌不住抖動,可見對那寫信之人的憎恨。
大當家等人面面相覷,小心翼翼的立在一旁。
“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