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大家都分外期待年關到來,如今又得了這衣裳。卻是覺得窩心,直呼福寶園仁義、寬厚。
“姑娘,您怎麼來了?”
雲清忙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來,迎了出去。
寶兒身批一件白色襖子,領口雪白的兔毛襯托著小臉嬌嫩不已。像是外頭太冷了,鼻子被凍得通紅,可愛至極。
吸吸鼻子,咧開嘴,“無事。隨處走走,天兒可真冷!”
“趕緊進屋來!”雲清關心道,說著拉了拉跟在身後的青芽。
後者立馬露出小臉。
關上門,擋住了屋外的寒冷,身上的寒意稍去了些。
雲清又張羅著端來暖爐放在寶兒面前。蹲下身子,伸手搓了搓她冰冷的手,“冷了吧!”
滿臉的真摯,那般溫和,彷彿親近的朋友,亦或是親人。
青芽端來一杯熱茶,奉到寶兒手上。後將她身上的襖子取下來。小心疊好,放到一旁。
卻瞧見了雲清桌案上堆著的一大堆東西,“雲姐姐,都快過年了,您還有這麼多事兒要忙呢!”
青芽不做生意上的事兒,自然是不瞭解。一年之中,最忙的自然是年底,各種福利的發放,人員的安排,重重後續的事。皆是雲清在料理。
好在老劉能幫上些忙,福曲苑才開張不久,華掌櫃一直忙著,姑娘把這間鋪子看得極重,算是把精力都花在上面了。胡掌櫃又計劃這開新鋪,更會沒有時間來管。
好在雲清沒有拖泥帶水的私事,主動請纓,留了下來。
“也沒多少!”雲清淺淺笑道,絲毫不在意。
“後日大年夜,雲清你來大宅子吃飯吧!就你我、青芽,媚娘,還有幾個姑娘,咱們沒親人在身邊,湊一塊兒,也能解解乏不是!”
寶兒身子漸漸暖和,坐起了身子,並不再湊近火爐,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
雲清拿了鉗子,撥了撥爐裡的碳,“倒是好!雲清一個人這些年過慣了,性子沉悶,到時候莫要掃了姐妹們的興才好。”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話倒是觸及了青芽的傷心事,自己又何嘗不是這般呢!好在有了寶兒,這個像親人一般的主子,比自己那狠心的爹孃要來的好多了。想通了,倒也沒這般難受了。
寶兒嘬了嘬手裡捧著的熱茶,看向雲清,“可有想念你的孩子?若不然…”
還未等寶兒把話說完,雲清便打斷了,“我不想讓她知道有我這麼一個無用的孃親…”
提到這兒,雲清再不似之前那般淡然,她有她的苦,只是深埋心底而已。如今這般被**裸的道出來,只覺心涼。
“若是他現在過得不好呢…”寶兒猶豫半天,仍是道出了口,卻不敢看雲清的臉。
雲清愣住了!
“姑…姑娘,您說什麼呢?”睜大眼,薄唇微微顫抖,不敢相信。
寶兒忙起身,放下手中的杯盞,輕輕攬著雲清的肩,“就怕你這樣,我才不敢說。你且想一想,當如何解決這件事,若是想將他接過來,我定幫你!”
雲清心如刀絞,緊緊拉著寶兒的衣袖,“姑娘!你告訴我,孩兒他怎麼了!”
嫡庶之分於一個大家庭中甚是看重,雲清雖說家室不差,卻是落魄後才嫁去夫家,又是妾侍,地位自然是低下。雖得了個兒子,卻因母親不受待見,地位自然不高。受盡了屈辱,卻沒有一人能依靠,而孤立無援。
這一點,雲清早該知道才是,卻抱著僥倖心理,希望夫家不會這般絕情!再一個,卻是自己無臉面再見他。
“你放心,他沒事!雖受了苦,性格卻成長得十分堅韌。”寶兒輕聲安慰道:“我在旁買了個院子,若是把他接過來,你們娘倆住,倒是好。以後,取了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