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多為皇宮大臣之女,其意途可想而知,若是能被皇上或是哪位皇子瞧上,入宮享受榮華富貴,便水到渠成。
因此,各各都是卯足了勁兒。
至於那些個宮妃們,輪到上場時,自有下人來提醒的,倒是免去了那等待之苦。
無權無勢的,便只能再次苦苦等候了。
這時遠處走來一行人,前頭三個公子器宇軒昂,風度翩翩。不知道是誰瞧見了,忙與滿廂房的人道,大傢伙都湊出來。
那三人正是前來探望寶兒的沈自遠、千之、以及子墨,一眾千金,滿心歡喜,羞紅了臉。搔首弄姿,盼望得到親睞。
哪知三人卻並未在門前停留片刻,只往前去了。
隔壁屋子,正是福寶園的戲子們歇息處。
三人跨門進來,皆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五位謫仙般的人兒,站在一起,輕薄的衣衫,顯得整個人飄飄欲仙。正嬉笑著互相幫忙整整一擺,理理頭飾,說不出的飄渺。
轉望另一頭,一白衣女子面對著一面銅鏡安坐,昏黃的鏡子將人的輪廓模糊映在上面。瞧不大真切。
回頭看向鏡子前的人兒,卻只能瞧著被背影。
一身素白的長袍襯出如雪的肌膚,黑色柔亮的髮絲伏貼地垂至腰際。潔白的腰帶勒緊腰身,顯現玲瓏身段。
而站在那女子身邊的人兒正拿著眉筆。為她細細描眉。因被眾人擋住,只一雙白嫩的手兒露出來,便叫人浮想聯翩。
三人不是沒見過美麗的女子,且自詡清高,再美,也只是一副皮囊。可見著屋子裡的人兒,那般言論早就拋到一邊。
如何這般美,卻說不出來。
“子墨,你不是去遊學過了嗎?可見著有這般美麗的戲子?”千之木訥的用手肘碰了碰一旁同樣呆愣的子墨。
後者搖搖頭,這些女子瞧著總是與其他人不大一樣。可哪裡不一樣,又說不上來。
這時,有人眼尖,瞧見了來人。若說自遠與千之,她們不敢貿然開口。那尚書公子。餘子墨倒是熟識。
“餘公子,您怎麼來了?”
五位女子齊圍過來,面帶歡喜的笑容,直叫旁兩人羨慕不已。
人群散開,那美豔女子身旁的人兒顯現出來。
不是寶兒又能是誰!仍是一副平日的隨意模樣,在如此一群濃妝淡抹,盛裝出行的人兒中。纖細高挑的身姿愈發顯得寧靜、淡泊。
察覺到這邊的動靜,只淡淡瞟了一眼,便又忙著手上的活兒。
自遠、千之對視一番,不再管那花叢中的人兒,直朝著那處走去。
“寶兒姑娘,你做生意有一套。廚藝了得,醫術有涉獵,詩更是讓人讚歎,連描妝都會!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千之毫不抑制自己敬佩之情,誇讚道。
寶兒拿了一隻乾淨的毛筆。輕輕在柳媚的眼簾上畫著,一臉的專注,卻也開口答了他的話:“描妝之技,是每個女子都會的,寶兒是女子,自然不例外。”
“哈哈!”自遠忍不住笑著拍手。
千之則是一臉的無奈,話是這麼說,可姑娘你平日哪裡施過粉黛。整日做著男子應該做的事
不過這話,卻是不敢說出來的,指不定又被揶揄回來,已經領教多次了。
這番功夫,柳媚的臉妝已經畫好了。
風髻露鬢下,明媚的小臉露出來,淡掃娥眉眼含春,面板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最是眉心花鈿,一朵嬌豔綻放的木槿花樣,沒一花瓣皆不同姿態,使得整個人兒都生動起來。
薄薄的嘴唇就好像快滴出血般的殷紅,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
好一個媚豔的女子。
現在可是瞧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