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奏,另個一定要去唱歌。若甜姐兒說要合作,系青就不能拒絕,非得跟人合奏不可。
至於為何所有選擇以女生為先?顧老師非常紳士風度,“男生總是要為女生做些事情的。”
系青沒話說,該死的,他爸也這麼教他的。
不得不去找甜姐兒,系青靠桌站好,居高臨下,和敵營女生保持一定距離,說了校方要求。他尋思甜姐兒應該會拒絕,他們之間實在算不得關係友好不是嗎?誰知這女生非常高興,“啊,我彈了這麼多年鋼琴都沒什麼進步,要是能上臺表演一次,就圓滿了,我以後都不用練了。”
系青很不爽,你丫不要練就不要練嘛,還非得上臺表演圓滿一次幹嘛呢?結論,“那好,你獨奏吧。”
甜姐兒還不幹,“當然兩個人合奏,我一個人會緊張。”
系青又不爽,你丫又要圓滿還又緊張?怎麼這麼煩呢?
春兒翻著《紅河谷》的樂譜,給甜姐兒一句,“你咋那麼煩呢?”跟哥哥抗議,“為嘛我們不能合唱《忘情水》,很好聽啊。”
系青只是拍拍老弟的後腦勺,倦怠至極,懶得應話。他拿著理科老師給他的“小灶,”書啊,本啊,捲紙啊,等等一堆去辦公室交差。
興奮的甜姐兒跟在他屁股後面,“懷系青,你練鋼琴幾年了?”
系青疾走幾步,意圖把這個女生甩開,略顯不耐,“我忘了。”話音未落,就和正要進教室的計然撞個滿懷,系青手裡的本子捲紙書籍噼裡啪啦掉滿地。
計然驚,“對不起。”
“撞著你哪兒沒?”系青控著差點就要扶她的手,關心。
“沒有。”計然的目光飛快,從系青溜到甜姐兒那兒又溜到一地的書本上,“我幫你撿。”
系青忙道,“我來就好。”
甜姐兒心情漂亮,熱情主動,“我幫忙。”
三人一起蹲下去,角度問題,甜姐兒和系青的腦袋撞到一處,砰一小聲響。
甜姐兒捂著腦門,“懷系青,你腦袋咋恁硬啊。”
系青也一樣捂著腦門,回嘴,“你腦袋也不軟嘛。”他除了在心裡再次哀嚎禍不單行外,還有其他路走嗎?他最計較的是,為啥這事兒出在計然面前?
計然靜靜撿起系青的書本,遞還到他手裡,“不好意思。”本就冷淡的臉這回可以叫冷漠,長睫下的幽幽眼波里,似有什麼一跳,系青的心尖也跟著一跳,一個邪惡的念頭猛然滋生,他的目光不再牽絆在離去的計然身上,而是關注甜姐兒的腦門,“還疼嗎?”
計然離開的腳步略停停,才又繼續,不復往日淡定。
系青心頭月餘來的陰靄,首次因為計然的冷漠而稍有疏散,他變本加厲,扶甜姐兒起來,“對不起。”
甜姐兒大大方方的,“沒關係,唉,你腦門怎麼樣?”
系青一笑,好似陽光照進人眼裡,“小事情。”
系春喊,“哥,不用對她那麼好,鐵頭功,再撞她一次。”
計然一本雜誌從書包裡掏出來,用力放在桌上。
系青下定決心,和學習委員伸手一握,風度翩翩,“我看我們合奏好了,合作愉快。”
期末考,系青的成績,又令他繼續拿到獎學金。不過他不是因為身不由己才繼續拿第一的,是他認為,他和計然還沒完,他仍需為他夢想中,他和小然的未來而努力。
最近,系青翻來覆去地琢磨,得出結論,他不能失去計然,他很難接受失去這個詞彙帶來的後續問題,那讓他哪兒都不對勁兒,於是,他把失去置換成等待。他要等待一個機會,把他小女朋友對他沒感覺這事給改成有感覺,把她的不愛給變成愛,把她的不能給拗成能!近期內等不到這個機會,就找機會,找不到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