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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承認,一旦承認,自己手上的王牌就會被他拿光了。明明暗暗下定決心,清清喉嚨說:“噢,我想起來了,下午還要上班呢。該回家去換件衣服,拜拜。”
“你不只是個醉鬼,還是個膽小鬼喔,明明。”
突然間他擋住她的去路,把明明嚇了一跳。這個男人走路沒有聲音!
“你……讓開啦!”
他逼近一步,明明也跟著後退一步。“你到底要怎麼樣!”
艾昕知道自己不能逼她太緊,他可不想費盡工夫打掉的心牆又被重新建起,所以他微笑著說:“我好像耳朵不太好,始終都沒有聽到‘某人’向我道謝,也不想想昨晚我是多麼辛苦地把一個醉得連走路都不會的小醉鬼,從車子挖出來扛到這兒,讓她不必飽受餐風宿露之苦。這麼辛苦得不到報償也就算了,我還得一整夜被‘某人’性騷擾,直到凌晨四點才好不容易能夠上床睡覺,我眼睛底下都冒出黑眼圈了。我想身為知書達禮的現代人,期望對方能說聲謝謝,應該不為過吧?”
明明的小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她在期待些什麼?人家不過是為了討一聲謝謝,所以才會靠過來,她卻以為他想要對自己做些什麼……她什麼時候變成這麼神經兮兮又愛往自己臉上貼金的無聊女人了。
為自己的幻想感到不好意思的同時,明明也再次意識到自己是多麼在意艾昕的一舉一動與一言一行。
“謝……謝你。”
“不客氣。”他微笑著,讓開了路說:“我開車送你回家吧。”
“咦?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再繼續和這個人相處下去,豈不是會比現在更加在意艾昕的存在?
“跟我客氣什麼,昨晚你不是都把我看光光了。我們已經不算是陌生人了吧?何況,你若真的感謝我昨晚的君子風度,現在就別跟我爭,這樣子下次就算你喝醉了,我也知道該送你回哪裡去。”
他眨眨眼地調侃,明明窘得連耳朵都熱了。
一連好幾天,艾昕都沒有再出現在夜舞俱樂部。
明明大力地關上更衣櫃的鐵門,那傢伙沒有出現,為什麼自己會如此心神不寧?不斷地揣想著他到底發生什麼事,為什麼這幾天都不見人影?他在哪裡、做些什麼?那天送她回家時,他自己親口說“晚上見”的,為什麼卻爽約沒有出現?
莫非,他是知道自己多少被他吸引的心,而故意使出這種欲擒故縱的招數?那麼自己現在滿腦子都掛念著他,豈不正中他的下懷?他憑什麼這樣玩弄人心。
明明咬著唇,知道自己又再給艾昕掛上壞人的面具了。
原因也不問,一心想把自己此刻這種焦躁不安的心情,責怪在某人頭上。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麼不冷靜?似乎從艾昕出現在她的生活後,自己腦袋就變得很不講道理,變得……像個很討人厭、自以為是的女人。
假如這麼擔心他,好奇他為什麼不來,何不誠實一點地面對自己的心情?當初問他一聲電話號碼,或者問問他平常是在做什麼工作的,也許他是因為臨時有什麼急事非去辦不可,所以才不能來。
仔細想想,自己似乎太過單方面接受艾昕的好意,卻沒有對等地關心過他,猛然回想起來,自己連他現在的職業都沒有問過,有關他的一切,也是一概不知。自己只是被動地等待他,是自己把主動的權利給遺忘了,現在又怎麼能責怪艾昕一點訊息都沒有,整個人就像消失在空氣中一樣。
早知道那天他送自己回家時,就該禮貌地邀請他上樓坐坐,喝杯茶聊聊近況也好。
唉!自己為什麼還留在夜舞俱樂部工作呢?想想當初要破壞這間俱樂部的雄心壯志,在這幾天內彷彿再也無法燃燒她的熱血,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