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各族倒是作壁上觀。幾位討論後認為忘川聖主,已經到準帝之境。
“融靈血丹,我主稱帝!”齊刷刷的吶喊聲讓在安、寧兩家庇佑下的人側目而視,天空中隱隱可見一輪“血日”,那是初步形成的丹藥。
寧風遠,寧家中階靈聖,此刻看著昔日老友,怒吼一聲衝向寧枳川,後者淡淡一笑,看著掙扎在血霧中的老者,摘下銀質面具,露出一雙絕美的眼睛。
寧風遠一怔,這人他太眼熟了,猛地看向寧家,不可思議地說:“蕙川?”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惡魔居然是自己的徒兒,一時之間忘了進攻,寧枳川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破綻,分神運起滔天靈力。
“孽障!”遙遙聽見一聲怒吼,正是安家聖階巔峰到了。
寧枳川的的美目裡,盡是遊刃有餘的嘲諷。
皇城人多,高手也是不少,到這會兒已經抵擋不住,蜂擁向安家和寧家,寧風遠自知不是寧枳川的對手,即刻退入寧家,命人下手清理湧來的人。
大難臨頭,賞還自相殘殺,寧枳川勾起笑,把目光對準前來的安旭江,很好,藥材準時送到了。
解決安旭江費了寧枳川不少力氣,他稍稍調整好氣息,佈下陣法拘留住安旭江的靈魂。靈魂是發不出聲音的,但是一陣陣精神波動卻讓人臉色發白,比慘叫更為刺激。
安頡見血霧向皇城外蔓延,怕是不止皇城,連同北域中部都要受次災難。提氣靈力到寧枳川面前。
“收手吧。”安頡說道。
寧枳川聽到笑話一般笑了兩聲,反而勸他:“蕙川在歧州,我可把她交給你了,快滾吧。”他此時無法分心去對付安頡,而安頡頂著越來越濃郁的血霧的壓力,奈何不了他,一時之間僵持下來。
安旭江的殘魂還在垂死掙扎,安頡深吸一口氣,道:“其實我們很早就見過,三月的春風,城郊桃李園。”那時,寧枳川還揹負著天才的光環。
“我當年陪一個侄兒去的,卻與另一個小孩玩了一天,心想著長大以後,一定要娶她為妻。”安頡一說,寧枳川倒也是有些印象,不過這時候和他套近乎,不覺得可笑?
“我以為那個孩子是寧蕙川,沒想到陰差陽錯我還是娶對了人。”安頡回憶往昔,寧枳川直翻白眼。
見安頡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寧枳川只好遺憾地說:“既然不走,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別死了還怪我不念舊情。”
☆、失敗
肆拾貳
血色濃霧之中,寧枳川的臉龐越發模糊。安頡記得安家那些元老曾說過,到了聖階,人便會越來越看淡世間情感,他們成為了聖者,往往只有悲天憫人的情懷。
隨即,安頡看到寧枳川美目中浮現不可思議的神情,胸前白衣染血。
血霧在安頡身上發出被腐蝕的“噼啪”聲,由於聖階強大的生命力,傷處很快癒合,但沒多久,安頡還是被染成了血人。他手中的古劍是寧蕙川封后時的嫁妝,此刻,沒入寧枳川的胸膛。
驚訝過後,寧枳川依舊念著被打斷的咒語,對安頡的阻撓視而不見。俺姐姐略帶顫抖地拔出劍刃,瑩白的劍刃上滴血不沾,反觀寧枳川的白袍,已想冬雪中盛開的朵朵紅梅。
運起靈力,安頡不再猶豫地刺入第二劍、第三劍……寧枳川止不住口吐鮮血,卻始終反覆吟唱咒語。抬首而觀,血丹漸成。安頡也好不到哪兒去,每次舉劍調動全身靈力,自然只能硬抗血霧的侵蝕。
忘川聖教弟子傾巢而出,殺向苟延殘喘的眾人。
“嘭”地一聲,寧枳川半跪在地上,想起青誠還在等著他。
安頡頂住巨大壓力,再次抬手,猶如誓要將眼前之人一分為二。寧枳川看著懸在頭頂的古劍,安然吟唱咒語。
這一刻,安頡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