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請求。
白衣男子聽罷,隻字未語,足動影移,瞬間遠去,遙不可及。
麥四勇很是失望,卻不氣餒,想著神仙既然住在這大山裡,自己總有機會再見到他的。學武要有恆心,拜師則要有誠心,這是老爹說的。
過了約莫半個月,麥四勇終於在滿月潭邊再次遇見那白衣男子。這回,他早有準備,很快就把自己翻山越嶺,辛苦採集的各色水乳花以及其他一些十分罕見的草藥全部捧出來。白衣男子見他如此舉動,似有所觸,便留下了一句話。
下山時,麥四勇揹著草簍,提著野兔山雞,問老爹何處有醒香果。
四勇爹吃了一驚,反問他打哪聽來這名字。
麥四勇難掩興奮地說道:“神仙說的,只要我能找到醒香果,他就傳我殺虎的本領!”
回到村子後,四勇爹放下獵物,直奔村長家。
村長聽完四勇爹的來意,沉思許久,最終還是將祖上珍藏的唯一一顆醒香果取了出來:“咱們這一支沒落多年,歸根究底,只怪天禍無情,毀了祖宗留下的秘籍。如今四勇有此奇遇,倘若真能得到高人傳授,學回真本事,這醒香果……”
“也算是物有所值。”村長嘆了口氣,將一碧玉雕刻的小盒遞與四勇爹。
七日後,村裡十幾個獵人陪同麥四勇,一起來到滿月潭。等了將近大半個時辰,方見一人翩然而來,果真是風姿清絕,俊若神仙中人。
白衣男子收下玉盒,開啟辨了醒香果的真偽,眸底閃過一絲詫異的喜色,想了想,便讓麥四勇隨他入深山修煉。
四勇爹心中不捨,只是一想到那頭老虎身上的致命傷,便覺得此人的武功實在是高深莫測,於是狠下心腸,叮囑兒子要努力練功,不可偷懶。
麥四勇點頭應著,背起一個藍花布包袱,心裡面那種拜師學藝的興奮蓋過離家的悵惘。
山中群峰峻秀,壁立千仞,間有細瀑流泉,巨巖澄池,景色清幽迷人。
白衣男子拉著麥四勇的小手,行走其間,一步三丈,身法飄逸靈動,不過兩刻鐘便從西峰轉至北峰。
北峰高達千丈,峰頂上巨松蔽日,但有風過,松濤陣陣,此起彼伏,其韻幽茫,令人聞之頓感心曠神怡。
松林深處,三間純木素舍並立,門前淺草鬱郁,留有數節短短樹幹作凳。
右邊通風處,長枝作架,晾著兩件女子穿的棉裳。
最左邊的空地擺有一張長木桌,桌上鋪曬著些草藥。裊裊炊煙從左邊的木舍飄散出來,隨之瀰漫的卻非飯菜之香,而是淡淡的苦澀藥味。
白衣男子領著麥四勇走進右邊的木舍:“你住這罷。”
麥四勇好奇地打量著屋子裡寥寥無幾的擺設,只覺簡潔異常,忍不住問道:“師傅,你一個人住在這裡麼?”
白衣男子微微一怔,肅容道:“你我無須師徒相稱,我答應教你防身殺敵之術,這半年裡,你學得了多少便是多少。”
麥四勇扁扁嘴巴,打心眼裡認定了他做師傅。
“不叫師傅,那叫啥好?”
“我姓江。”
大師兄
聖醫顏疊吉生前只收了兩個徒弟。
一個是名揚鳳京,清冷孤傲的江致遠。
另一個則默默無名,長年隱居深山,不聞世事。事實上,他雖拜顏疊吉為師,但最早授他醫術的卻是顏疊吉的妻子衣如菡。
二十九年前,顏氏一家住在燕丹北部的某個偏僻小鎮。鎮子依山而建,山上白雪皚皚,經年不化。山下有一白池,池水色如融雪,用以釀酒,可令酒味變濃,烈似火燒,深得當地人的喜愛。故此鎮名曰胡飲。
年僅五歲的江致遠背井離鄉,跟隨師傅跋山涉水,歷時整整一年,才來到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