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她卻對他有種熟念的感覺,就好像她與他原來就認識一般。而那張深刻臉廓居然能在她記憶裡與認識的某一個人容貌重疊起來:“柳生……比呂士……”
聞言,男子用著帶有幽怨的眼神看著更紗,更紗亦是如此。
很快,更紗暗自搖首,啞然失笑否定先前荒謬的想法,正當男子暗鬆一口氣之時,她無意間正面對視他,發現了男子獨特的眼眸。不會錯的,那雙墨而泛綠的獨特雙瞳,立海大除了自己擁有之外,就只剩下他了。更紗失禮的按住欲想站起身的男子:“不,你不是柳生君。”在觸及到男子溫熱的手臂時,她本能往後縮退了一下,但語氣愈加篤定:“你是仁王君,仁王雅治。”
沉默半晌,男子終是應聲:“你是如何發現的?”
見他供認不諱,跪坐在沙發前的更紗笑得自信無比:“因為你有一副與我一樣獨特的眼瞳。”
仁王雅治不再掩飾,抬手扯掉栗色假髮,一頭泛藍銀絲曝光在暗調室內:“好吧,你贏了。”很久,他似乎又想到些什麼,又在其後補上一句話:“不過,這回是無獎競猜,無論猜對還是猜錯,全部無獎。”
更紗被仁王雅治無厘頭的話語弄得笑意不止,她對他露出淡淡笑顏:“說這樣的話不覺得失禮嗎,仁王君?弄的我好似想要從你身上貪圖些什麼一樣。”
她無意的玩笑令仁王雅治陷入安靜,許時,他攏攏衣領,笑顏以對:“二木同學,你可不能對我有所貪圖啊。”語頓一下:“要不然,讓比呂士知道的話,會傷透心的。”提到柳生比呂士,仁王雅治的眼神不得不凜然起來,他十分重視和柳生比呂士之間亦隊亦友的感情,這般年紀的男生,不光性格相仿,就連愛好,喜歡的女孩子也是同一種型別。倘若他們同時喜歡同一個女生的話,那麼仁王雅治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退讓,將幸福留給柳生比呂士。他不想看到‘夢見月靜’事件在柳生身上重蹈覆轍。畢竟,關於柳生和真田的感情紛爭只是一個意外,而,這種意外,發生一次就夠了。
被仁王雅治探究的視線盯得有些心裡寒顫的更紗輕輕低喚:“仁王君?”
回神,仁王雅治不明所以:“什麼事?”瞧見她仍舊跪坐在沙發前看著自己,他不免有些堆皺眉宇,思緒間,他褪下外套,將其披在更紗肩後:“深秋夜寒,不注意保暖的話,病情不會有好轉,反而會加重。”
被仁王雅治提醒,更紗這才感覺到自己體溫並沒非如先前那樣熾熱難耐,病情消褪教她也精神了很多,她暗暗打量他,抿抿雙唇:“仁王君,是你送我來醫院的嗎?”
“為什麼會這樣認為?”他不答反問,但不湊巧的是,他那支隨身攜帶的手機卻在此刻乍然響起,待他接起,對方帶著粗暴語氣劈頭一句便是‘仁王雅治,明天不用來上班了,你已經被開除了。’隨後便單方面結束通話通話,只留給他一陣無止盡的盲音。
仁王雅治收起手機,迎向更紗微震表情以及滿覆思慮的雙眸,他右手托腮:“我想,你應該差不多都猜到了。”
聞聲,更紗垂下眼瞼,輕然頷首。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那麼整個過程便是這樣的——變裝隱藏年齡,兼職快遞行業的仁王雅治今天不巧在送快遞途中遇見暈倒在電梯中的自己,再三思量,最終不顧拋開兼職的後果,將她送往醫院緊急救治。
想到這裡,更紗滿臉懊悔:“對不起,我害你丟了工作。”
“嗯,你是該道歉。”他並非聖人。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從而丟了兼職的滿腔怒火依然縈繞在他心間。早在送她來醫院的途中,他就懊悔過自己為什麼要多管閒事。在捫心自問好幾遍後,頓悟出一個比較合理的言辭——人命關天。
撇見更紗苦悶的臉畔,他聳聳肩,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像兄長般伸手摸摸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