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力恆這張活力的笑容,周向陽一想到一年後張力恆就會遇到不測,更是捨不得拒絕這麼一心一意為晏博修好的人。
“可以。”周向陽點了點頭。
“周先生,你真的是好人啊!”張力恆看到周向陽好像見到知己一樣,興奮地和他繼續說道,“我看得出來,晏少很喜歡你。我從來沒有看過晏少這麼在乎一個人的,而且你一句話就能安撫晏少,我有時說到舌頭都大了,晏少都不理我的。”
“他可能聽進去了,就是不好意思和你說。”周向陽說著。
“哎呦!你又和晏爺爺說的一樣。”張力恆說到這裡十分開心,然後笑著笑著眼眶泛紅,聲音悶悶地說道,“晏爺爺去世3個月了,我好想他,我知道晏少也很想他,只是晏少不說。”
“節哀順變。”周向陽不知該怎麼安慰對方,最後半天只想到這一句話。
張力恆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周向陽說道:“周先生,如果晏少平時脾氣不太好,還希望你多多包容,不要和他計較,其實他有時發脾氣就是想讓人多陪陪他的。”
“這也是晏爺爺和你說的?”周向陽問著。
“一半是晏爺爺和我說的,一半是我自己看出來的。”張力恆說到這裡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髮說道,“難得看到晏少這麼看重一個人,所以我希望你能陪他久一點。”
“只要他需要我,我會一直都在。”周向陽堅定地說著。
張力恆聽到周向陽這麼說,馬上鬆了一口氣,接著看了看周圍,再小聲地對周向陽說道:“其實晏少身世很慘的。”
周向陽有些驚訝地看向張力恆,還沒等他開口,張力恆就繼續說道。
“晏少8歲和母親出門,當時出了車禍,他母親當場死掉,他失蹤了好多年。直到19歲被晏爺爺找回來,好不容易和晏爺爺相處在一起,沒想到3個月前,晏爺爺突然去世。晏少的父親就說是晏少殺的,害得晏少被關了1個月,前些天才放出來。”
周向陽想起那晚在酒店和晏博修相遇的情況,聲音微寒地問道:“那晚在酒店裡,晏博修全身冰冷是剛從牢裡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