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還打算賜這三口銅鍘。
“君無戲言!”朱由校取出小刀,抓起一塊木疙瘩,說道:“愛卿,準備好了麼?咱們這就開始了!”
嶽肅不再多言,連忙取出小刀,抄起一塊木楞,說道:“陛下,請!”
話音落地,二人便開始雕刻起來。龍、虎、狗的模樣,兩人自然都知道,只不過嶽肅在電視裡見到過這三口銅鍘的模樣,印象中有這圖騰,雕刻起來自然佔了先機。
不過朱木匠也不是省油的燈,中國歷史上的第二號木匠豈是浪得虛名。別看他不知道這三口鍘刀的樣子是什麼樣的,但憑空想象,也在腦海裡設計出一種形狀來。
一把簡單的雕刻小刀,在二人的手裡,就如同身體的一部分似地,一時刀花閃爍,濺飛無數木屑。很快,第一口龍頭鍘完成。
二人幾乎是同時抄起第二塊木楞,目不轉睛,繼續聚精會神地勾勒起來。說實在話,在木工技巧方面,朱由校高過嶽肅何止一籌,之所以每次雕刻,都和嶽肅打成平手,實是因為嶽肅在手頭力道上高過朱木匠太多。不過兩個人一個日夜只忙活這事,一個還要辦理公務,時間久了,難免會產生差距,
別看嶽肅知道龍、虎、狗三口鍘刀的模樣,但朱木匠卻是經常雕刻龍、虎,熟能生巧,這話一點不假。當朱木匠雕刻完虎頭鍘時,嶽肅還差兩刀。朱木匠將虎頭鍘往桌上一放,取過第三塊木楞,開始雕刻起來。
嶽肅慢了一步,等到朱由校已經動手雕刻,才刻好虎頭鍘,去取木楞。高手過招,只要有一個環節慢了,往後便是步步都慢。
朱由校刀鋒所指,狗頭鍘漸漸出了模樣,可以說,三口鍘刀中,以狗頭鍘最易雕刻,不一會功夫,他手中的狗頭鍘已經成型,只差三刀便可雕刻完畢。而嶽肅,還差五刀,勝負已然明朗。
可就在這時,突然門外有人說道:“老奴給陛下請安。”
這話的聲音不大,但養心殿內二人自然聽的清楚,要知道雕刻之時,最忌有人打擾,朱由校正幹到最關鍵的時刻,乍一被這聲音干擾,手上的力道略微中了一點。
本來他的手頭就快,刀鋒一重,削下木屑之後,刀勢不衰,直接劃到朱由校的拇指呀。
“啊……”拇指吃痛,朱由校痛呼一聲,馬上便要完工的狗頭鍘衰落在地。
“啪”地一聲。
時遲那時快,趁這功夫,嶽肅已將手中的狗頭鍘雕刻完畢,放到桌上。此刻他在注意到,朱由校的手劃傷了。“陛下,您沒事吧。”
看到皇上受傷,嶽肅連忙關心地從懷裡掏出手帕,給朱由校擦血。
剛剛在外面說話之人,也看到朱由校的手刮傷,這人嚇了一跳。連忙跪倒在地,“陛下,老奴該死,龍體沒事吧。”說著,膝行爬進殿內,來到朱由校的身前。
做木匠活,手上難免有個磕磕碰碰,朱由校早已習慣,說道:“朕沒事。”說著,低頭一瞧,看到跪下面前的正是司禮監秉筆太監魏忠賢。
他微微一笑,說道:“魏卿,起來吧。不該你事。”
“老奴該死,多謝陛下。”魏忠賢爬了起來,又道:“讓老奴看一下陛下的手,不知用不用傳太醫。”
“沒有什麼事。”朱由校抬起手讓魏忠賢看了一眼,說道:“這等小傷就不用傳太醫了。”他的傷也確實不重,只是略微刮破表皮,稍微流了一丁點血。
完,朱由校轉頭看向桌子上嶽肅雕刻好的三口鍘刀,然後點點頭,望向嶽肅,說道:“嶽愛卿,看來這是天意,朕這就傳旨,賜你三口銅鍘。”
“魏卿,你來的正好……”說著,朱由校指向桌上的三口鍘刀,“傳旨給兵仗局,按照這三口鍘刀的模樣,打造三口銅鍘,不過這尺寸,要按能鍘人的尺寸製造。必須要做的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