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某,你我便是朋友。日後莫說對飲三百杯,即便是三千杯,又有何妨?”嶽肅誠懇地說道。
“大人此言差矣,所謂食君之慮,擔君之憂,葉某即已投效主公,便當以死相報。若是葉某現在勸大人加入我斬龍幫,大人難道會答應嗎?”葉先生笑呵呵地說道。
“斬龍幫乃禍國殃民之輩,嶽某怎能與他們為伍。嶽某受皇上厚恩,早已許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之心,豈會加入斬龍幫。”嶽肅慷慨言道。
“大人說的不錯,您受皇上器重,年紀輕輕便加封少保,他朝封侯拜相,也是指日可待。葉某是受主公大恩,若無主公,便無葉某,不敢言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但此生此世絕不會辜負主公厚恩。”葉先生說到這裡,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又道:“你說我斬龍幫是禍國殃民之輩,是否禍國,那是從大人的角度來看,若說殃民,在下可不敢苟同。別的不說,單說黃河遭災,朝廷上勾心鬥角,藉此機會,排斥異己,只給大人白銀五萬兩。區區五萬兩,夠災民吃上幾日。地方上更不用說,官府勾結奸商,趁機哄抬米價,別說災民快要餓死,就是那些沒受災的百姓,也快吃不上飯。而我斬龍幫,且不說有何圖謀,就王啟龍施粥濟民,好歹也安撫了上萬百姓,要不然,等到大人到此,起碼還要多死上幾千災民。大人不同於其他貪官汙吏,有那雷霆手段,不畏朋黨、不畏權貴,這才平息災情,救民於水火。倘大人與那些貪官汙吏一樣,那黃河兩岸這十多萬災民,將會如何呢?可見,真正殃民之輩,絕非我斬龍幫。”
葉先生倒是伶牙俐齒,斬龍幫的劣跡從他的嘴裡一說出來,彷彿成為善舉。而且,還令岳肅,一時難以反駁。是呀,要講殃民,那些貪官汙吏,土豪劣紳,可比斬龍幫為禍甚多。
“大人一心為國、一心為民,這一點可敬可佩,葉某也是由衷欽佩,怎奈道不同不相為謀,葉某就算再不願與大人交手,到了現在,也要分出個你死我活。”說著,葉先生又一次舉起酒壺,將壺中的所有酒倒入口中,一飲而盡。隨後,順手將酒壺向後一撇,撞到牆壁上,摔的粉碎。
嶽肅微微一笑,終於將杯中酒喝下,也學著葉先生的樣子,把酒杯丟擲,砸在一旁的牆上。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葉先生一聲長笑,站起身來,提起摺扇,一按崩簧,劍刃從扇柄露出。
嶽肅橫劍當胸,向後退了一步,做了個請的手勢。“葉先生,請!”
葉先生也不客氣,縱身一躍,跳上桌案,跟著向嶽肅撲去,摺扇劍直取嶽肅胸膛,嶽肅揮劍招架,你來我往,片刻功夫,就鬥了三十多個回合。
葉先生的劍法輕靈無比,別看劍短,走的全是一個“巧”字。嶽肅手中的尚方寶劍,本就比一般的劍要長出一截,走的全是大開大合的路子。兩個人打在一起,一個好似蝴蝶穿花,一個好比蛟龍出海,一時間是各有千秋,難分伯仲。
如此爭鬥了上百個回合,兩個人都開始氣喘吁吁。誰也不是鐵打的,從張家祠堂跑到娘娘廟,已經耗費無數體力,現在還能戰鬥,當真實屬不易。打著打著,二人的招數都慢慢弱了下來,動作也比先前要慢上一些。再拼下去,拼的便是長勁了,誰能堅持到最後不垮掉,誰就能獲得勝利。
比起後勁,嶽肅明顯更勝一籌,又過了五十多個回合,葉先生顯然是力不從心,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二人打的如火如荼,誰也沒有注意到,暗處正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們。
這人身穿一套紅黑相間的袍服,在本就黑的暗道內,更是令人無法察覺。他的臉上,帶著一副黑色的骷髏面具,顯得詭異、駭人。
眼瞧著,葉先生便要不敵,這人似乎有些急了,猛地抽出腰間佩劍,悄悄地朝前走去。當即將步入石室之時,他突然加快腳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