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魏卿……你現在就擬旨……”
“是,皇上。”
“朕駕崩之後,傳位於太子朱慈焴。嶽肅為託孤之臣,輔佐幼主……並加封嶽肅為武英殿大學士、賞太保銜……御鍘三刀為朕之遺物……特賜予嶽肅……。龍頭鍘可斬不肖之皇親國戚、鳳子龍孫……虎頭鍘可斬貪官汙吏、禍國『奸』佞……狗頭鍘可鍘刁民無賴、土豪惡霸……。但凡證據確鑿……不必再行請旨……皆可先斬後奏……後世子孫在嶽卿有生之日……不可擅自收回……違者便是不孝……”
這道旨意,不僅給了嶽肅身份,還給了嶽肅極大的權利。魏忠賢聽了之後,不由得直冒冷汗,心中暗自害怕,卻也不得不遵命。
說完這番話,朱木匠長舒了一口氣,又道:“明日朝會,著在京六品以上官員全部到場,朕要當眾宣佈……”言罷,他睏倦地靠著沙發上,竟然睡了過去。
皇上睡著,當然無人敢來打擾。魏忠賢、客氏、嶽肅、張嫣皆小心地站在一邊。過了能有將近半個時辰,朱木匠才悠悠醒過來。
“陛下,您醒了……”張嫣小聲說道。
“唉……”朱木匠嘆了口氣,說道:“剛剛朕實在是太倦了,竟然睡了過去,也不知睡了多久……”睡醒一覺,他的精神要比剛剛能稍微強上一點。
“陛下,沒多久,就一小會。”張嫣小聲說道。
“哦……”朱木匠點點頭,再次說道:“剛剛朕做了個夢,夢見客『奶』在一個地方洗衣服,而且還有人欺負她……客『奶』是朕最親近的人,朕不許任何人待薄於她。皇后……”說到這,朱由校看向張嫣。
“陛下有何吩咐?”張嫣柔聲說道。
“在朕走之後,不準任何人慢待客『奶』,要仍同朕在時一樣。客『奶』要是不想在宮裡住了,就搬回外面的宅子,以往的供奉,不可少了分毫……”朱木匠叮囑道。
“臣妾一定謹記。”張嫣答道。
聽了皇上的這句話,客印月再次落下眼淚,跪倒在地,說道:“皇上,不想到今時今日,皇上還如此想著奴婢,此恩此德,奴婢來世當牛做馬,也難以報答。”
“客『奶』嚴重了,如果有下輩子,朕還要客『奶』在朕的身邊,保護著朕……”只說了這麼幾句話,朱木匠又一次睡了過去。
這一回,睡了多半個時辰,也沒醒來。眼看著天『色』不早,張嫣讓客印月、魏忠賢、嶽肅先行離開,這裡有她照看便可。皇后下了逐客令,客氏和魏忠賢即便不想走,也是不行。畢竟皇上已經到了這步田地,沒有兩天好活,到時那個娃娃就是皇帝,張皇后便是太后,後宮之首,想要收拾他們,還不是易如反掌。這個時候,就不要惹她了。
三人說了聲遵命,就走出養心殿。出去不遠,魏忠賢衝著嶽肅一拱手,說道:“嶽大人,往日老朽做的一些事,或許有做得不妥,得罪大人的地方,還望大人不要介懷。老朽在此,給大人賠不是了。”
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魏忠賢是懂得。等到皇上駕崩,嶽肅就成為託孤忠臣,別看不是首輔,仍舊權傾朝野。想要對付他魏忠賢,還不是輕而易舉,現在賠不是,也不知晚不晚。
“魏公嚴重了,大家共同輔佐皇上,同為皇上的臣子,平日裡做事,有個磕磕碰碰,也實屬平常。而且,肅的記『性』一向不好,以往的一些事,早已忘卻,現在一心只知為朝廷、為皇上。”嶽肅誠懇地說道。
皇上的叮囑,嶽肅是深記於心,魏忠賢已是偌大的年紀,自己又何必和他過不去,讓他安然終老便是。他並沒有把皇上囑託說出來,但話裡話外的意思,已是很明顯,告訴魏忠賢不必擔心,我不會日後報復。
“如此,就多謝多大人了。”魏忠賢對嶽肅深深一躬,跟著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