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嶽大人將他們交還給我,等我回去,一定嚴加管束。”許顯純裝模作樣地道。
“許大人太客氣了,錦衣衛是天子親兵,即便略有過失,本府也沒有扣押的資格。只是,在本府的順天府大牢之內,他們都敢如此,本府若不加懲治,別的阿貓阿狗都爭相效仿,朝廷的法度豈不蕩然無存。”嶽肅故作為難地說道。
“那嶽大人想要如何?”許顯純的臉上露出不悅之色。
“本府也不想過於為難,看在許大人的面子上,略作薄懲,以儆效尤也就是了。”嶽肅淡淡地道。
“薄懲?不知大人是要怎麼個懲戒法?”許顯純問道。
“國有國法,衝撞、藐視朝廷命官,理應杖責五十,錦衣衛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當杖責一百。念在許大人的情面,就杖八十好了。”嶽肅說到此,回頭喊道:“來人啊,將那十名錦衣衛給我押出來!”
“是!”鐵虯答應一聲,領著獄卒進到牢裡,去押那十名錦衣衛。
“杖八十!這還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許顯純氣的差點破口大罵,咬著牙說道:“嶽大人,我們錦衣衛自有法度,我想就不必勞煩嶽大人了吧。本官回去之後,定嚴懲不貸。”
“錦衣衛的法度是錦衣衛的,大人打算回去之後,再加以嚴懲,這最好不過。只是本府奉命執法順天府,若遇到有公職人員犯法,就一概不理,將犯法之人全部交回自家衙門懲處。今天是你錦衣衛,明天換做五城兵馬司,後天換做其他,人人皆是如此,那還要本府做什麼?”嶽肅輕描淡寫地道。
“這……”許顯純再次被嶽肅塞得無話可說,。心想,“它媽的文官就是文官,嘴皮子確實厲害,講起大道理來是一套一套的。”
說話的功夫,十名錦衣衛已經被押了出來,這幫人一見到許顯純,就像見到救世主一樣。尤其是那個最橫的小旗,馬上衝著身邊的獄卒喊道:“它媽的,快放開老子,沒看到許大人嗎?”他還以為許顯純將他保出來了呢。
嶽肅扭過頭去,指著這名小旗,說道:“許大人,就是他,此刻已被本府擒獲,尚如此囂張,看來本府實該代為管教一二了。”說到此,聲音立時嚴厲起來,“來人啊,將這廝重打八十大板!”
“是!”
獄卒們也看他不順眼,有大人的吩咐,還客氣什麼。監牢裡也有水火棍,有差役將那小旗按倒,跟著又兩個差役取過水火棍,朝著屁股是往死裡打。
“你們敢打我!許大人……啊……”在被按倒之後,小旗仗著許顯純在面前,仍不忿地大叫。可一棍子下去,便改成了痛呼。
看到自己的手下當著自己的面被打,許顯純羞愧的差點沒找個地縫鑽進去。這是打自己的手下麼?分明是打他許顯純的臉。許顯純不停地在心中咒罵,“嶽肅啊嶽肅,你給老子等著,看我日後怎麼收拾你。”
八十板子打了一半的時候,忽聽路口傳來馬蹄之聲,跟著就聽一個陰陽怪氣地呼音,“嶽大人可在這裡?”
嶽肅和許顯純等人都轉頭瞧去,只見一個身穿太監服飾的傢伙正騎馬趕來,在他身邊,還跟著八名大漢將軍。所謂的大漢將軍,就是錦衣衛儀仗隊的稱呼,經常跟著太監出外傳旨。
“本府在此!”嶽肅大聲應道。
“在就好……”太監縱馬來到牢門之前,翻身下馬,走到嶽肅身邊,大聲說道:“皇上有旨……”
只這一句話,嶽肅、許顯純等人,是紛紛跪到在地,連那兩個正在打板子的獄卒,也趕緊跟著跪下。唯有被打的小旗,趴在地上,想跪也跪不起來。
“皇上口諭,宣順天府尹嶽肅即刻進宮。”
“臣遵旨!”
嶽肅起身之後,說道:“這位公公,本府尚有丁點公務,馬上即可。不知公公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