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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如碎金般灑落在揚州府衙門的青石臺階上,斑斑點點,似歷史的塵埃在訴說著過往。
大堂內,肅穆的氣氛如同凝固的空氣,捕快們的刀劍出鞘,寒光閃爍,兩側排列,彰顯著法度的森嚴。
“公正廉明”四字高懸,字跡遒勁,彷彿是正義的化身。
今日,南宮世傢俬鹽案正式開審,衙門口人潮洶湧,兩頂華蓋如雲的官轎赫然停駐,轎簾微掀,楚王世子陸景和與江蘇巡撫趙立秋兩位權貴的身影從轎中走出,猶如龍騰虎躍。
兩人衣袂飄飄,盡顯權貴之氣,引得百姓們議論紛紛。
揚州知府孟雲禎急忙上前迎接,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不知大人和殿下親臨,下官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兩人擺了擺手示意不必多禮,一起步入大堂,知府特意為他們安排了尊貴席位,以便旁聽此案。
南宮世家的骨幹人員、漕幫的兩位副幫主、幫主,以及兩個被俘虜的倭寇等關鍵人證這時候也被押解到大堂外邊。
南宮雨煙面色凝重地站在一旁,看著弟弟南宮逸和家族骨幹被打得傷痕累累,心中痛如刀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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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南歸輕聲安慰:“雨煙,你放心,他們所受的罪,我都會為他們加倍討回來。”
陸景和在京城被葉南歸奪去所愛,還被他幾次羞辱,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看著葉南歸未婚妻南宮世家的慘狀,陸景和心中痛快無比,囂張得意道:“孟知府,南宮世家雖然和我楚王府有些交情,但我楚王府歷來行事公正。若他們真的販賣私鹽,外通倭寇,我楚王府絕不護著。你該怎麼判就怎麼判,不必顧忌我楚王府面子。”
葉南歸冷冷地哼了一聲,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孟知府演戲逼真,急忙拍馬屁道:“世子殿下高風亮節,行事公正,不徇私包庇屬下,下官佩服。”
陸景和見沒打擊到葉南歸,繼續冷笑譏諷:“葉南歸,前幾日不是聽說你求得葉輝那小子助陣麼,怎麼不見人影?莫非是眼見形勢不好,灰溜溜地跑了?”
葉南歸冷笑譏諷道:“陸景和,見了老師直呼其名,這就是你楚王府該有的禮數”?
在京城打賭,陸景和輸了徹底,按當初打賭規矩,他可是要叫葉南歸師傅的。
此事早已傳遍江南,雖然心裡痛恨異常,但也無法否認。
陸景和臉色鐵青,卻也不得不按規矩行事,行了個弟子禮,引得眾人鬨笑,顏面掃地
“哈哈!這就乖啦”。
葉南歸得意一笑,痛快至極:“我給輝小子安排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他忙完就過來,到時保準兒給小徒兒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巡撫趙立秋見這葉南歸巧舌如簧,鬥嘴下去陸景和也討不了便宜,馬上示意孟知府開審。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葉淺斟在一個精神抖擻的兵丁陪同下準備進入大堂,卻被揚州府的捕快攔住。
那捕快趾高氣昂問道:“你們是誰,不能進去。”
那兵丁在葉淺斟面前一向恭敬,此刻卻比捕快還囂張百倍,一巴掌將捕快扇倒在地,厲聲道:“我是你老子。”
說罷,客客氣氣地給葉淺斟引路,進入大堂。
一眾捕快都被他的氣勢所嚇住,圍觀百姓一片譁然,私下竊竊私語,氣氛愈發緊張。
進入大堂後,那兵丁指著堂上孟知府說:“你就是孟雲偵?”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旁邊的捕頭見到拍馬屁機會,湊過來教訓道:“大膽,知府大人的名諱豈是你能叫的。”
“閉嘴,老子沒問你話,滾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