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鼻漢子至死都不敢相信這是事實,眼睛瞪得很大他的確無法相信殺死他的人是那個看上去傷得快要死的蔡風。但事實終歸是事實。
蔡風的刀正是那割肉的獵刀,此時那彈出的一截刀身已深深扎入了塌鼻漢子的心臟。
蔡風的出手。就是塌鼻漢子仰身滾地的一剎那,只是塌鼻漢子並未能看到蔡風那快如鬼魅的身法。
“來世不要太過輕視任何敵人,只要對手沒有死你就不應對他存有半點疏忽更不要大過狠毒,報應終究會來的!”蔡風眼中夾雜著不屑與憐憫語調中卻多了幾許嘲諷的意味。
“你……沒……受傷?”塌鼻漢子只感覺到所有的力量全都隨著奔流的血水而流失,身體更在變冷。
“傷者並不一定不可以殺人,殺人更非只有硬拼一途。以少勝多,以弱勝強,需要的是頭腦,而我的頭腦比你的腦子好使,比你聰明,因此,你惟有認命了。”蔡風說完這幾句話後竟開始喘起粗氣來了。
塌鼻漢子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嘴角滑出一股血漿,艱難而得意地笑道:“哈哈……你……你也受……受了重傷,殺我……你……用盡……盡了全力,哈哈……沙瑪……
會……會……呀!“說到這裡蔡風猛地抽出獵刀,塌鼻漢子未說完的話化成了一聲長長的慘叫,鮮血自傷口處狂噴而出,淋得蔡風滿身都是。
望著塌鼻漢子轟然倒下的軀體,蔡風禁不住拄刀而跪,手在打顫,他的確感到太過疲憊了,雖然其功力恢復極為快速,可是要殺這樣一個對手,幾乎耗盡了他此時所有的心智和力氣,所有凝聚的功力也在剎那間消耗殆盡,如果此刻一個普通人入洞殺他,只怕他也無法抗拒了。當然,那是不可能的,一個普通人想來殺他。只怕尚未近身對方已被那些野狗分屍而食了。這絕對不是危言之談。
蔡風深深吸了口氣,似乎恢復了一點力氣,傾聽著洞外的金鐵交鳴之聲,他心頭微微一動,緩緩立起身子小步小步地移向洞口,這是他絕對不能不關心的一戰。不過,自洞中移向洞口似乎並非一件難事。
洞內三隻倖存的野狗也都有些狼狽,但仍護在蔡風的身邊向洞外行去就像忠實的僕人,這也是蔡風惟一值得慶幸的地方。
“當……當……”一陣暴響在蔡風抵達洞口之時復歸於寂靜。
地上火光隱隱插於一邊的火把是那塌鼻漢子點著的,此刻猶未熄去,這也許有些特殊。
三子和沙瑪相隔三丈而立,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纏。不過。蔡風可以看出是三子落入下風,至少三子身上有六道傷口,而沙瑪身上只有一道,且這一道傷口還是沙瑪在聽到塌鼻漢子的一聲慘叫之時被三子趁機所劃的一刀,否則三子的身上只會再多添一道傷痕,這是毫無疑問的。
三子似乎流了很多血,衣衫染得一片血紅,形態極為慘烈。
“阿風。你怎麼出來了?”三子焦灼地問道。
“我幹掉了那塌鼻漢子,就想著出來收拾這外面的小丑了。”蔡風強裝笑顏地道。
沙瑪斜眼打量了蔡風一番有些不屑地道:“今日你們兩人都得死,你是強弩之末,何足言勇?害得我還擔心了許久!”
蔡風和三子都感覺到一絲異樣,那就是空氣突然變得熱了起來。那是沙瑪的氣勢在瘋長,刀身似乎更隱隱顯出黃沙的色調。
“你以為自己一定可以殺了我們?”蔡風依然平靜至極地問道,但心中卻有些吃驚,忖道:“看來,這小子一眼就看穿了我的現狀,剛才是不知道我的虛實而不敢施展全力,以防我在旁邊覷出他的底細,看來,這小子此刻定是要使出殺招了,可是這又能怎麼辦?”蔡風大感頭大,不過,事己至此,已經沒有什麼好怕的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反正自己即使不出來,他也遲早會使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