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油坊的於老闆的事情。”
“於老闆?”馬小丫仔細回想,想起一次她隨母親去油坊打油時見的那個胖乎乎的,一臉笑容可掬的人:“於胖子啊,他怎麼了?”
“我爹並不知道大伯打聽於老闆作甚,昨天我問了同窗好友于家的事,據說於老闆近過三十還沒有子嗣,他和他家娘子便想著納一房妾。為了子嗣計,便想尋那家世清白,家裡人口少又清貧的女兒家買回去給他生子。”
李富夾了一口排骨細嚼,只覺一陣香甜,心道這怕又是李春哥哥親手做的吧,果然味道就是比別人弄的好吃。
“這樣啊。”馬小丫也沒往心裡去:“那於胖子人倒是不錯。只他家娘子可是個母老虎,厲害著呢。”
等馬小丫把屋子收拾乾淨了,李富飯也吃好了,馬小丫提了兩個食盒便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囑咐李富:“臨來的時候。大娘子還與我說呢,讓我跟富少爺說一聲,學裡的飯菜到底做的不如家裡好吃,讓富少爺得空了便去家裡吃飯,我們家少爺也說想富少爺了。”
“勞鸞姐姐掛念了。”李富笑笑:“我得空會過去的,小丫你路上慢些。”
馬小丫唉了一聲提了盒子出門,沒一會兒功夫就走的不見人影。
李富坐在書桌前想了好一會兒,他想替李鸞兒分憂,想分析一下大伯和四叔是怎麼想的,只他到底年幼,就算是極聰明的,可因為少了幾分見識,到底是琢磨不出來。
沒辦法,李富只好放棄,拿起書又讀了起來。
他也知曉他開蒙晚,家境又不如旁的同學好,若想要上進,只能用功讀書,旁的沒有出路。
馬小丫回去,把食盒放進廚房裡,鄭嬸子給她留了飯,她飛快的扒拉了幾口就去向李鸞兒回報。
等馬小丫把從李富那裡聽來的話學了一遍,李鸞兒還沒有如何,金夫人先變了臉。
金夫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豈有此理,這李家人把你們當什麼了?”
“夫人,怎的了?”李鸞兒一驚,趕緊詢問。
金夫人臉色更差,一個用力,將手中拿的一塊絹帕撕成兩半:“李富打聽到那位於胖子想納妾,而你大伯又正打聽於胖子的事,他又不可能叫自家女兒與人為妾,想來,估計是把念頭打到鳳兒頭上了。”
“夫人?”李鸞兒又驚又氣,也是猛的站了起來:“您的意思是說我大伯想把鳳兒賣給於胖子做妾。”
見金夫人點頭,李鸞兒氣的一腳踢在凳子上,這一腳勁道十足,把個棗木的凳子踢個粉碎:“他們敢,他們若真敢打鳳兒的念頭,我便叫他們一家都不得安寧。”
咣噹一聲,屋門被猛的推開,李鳳兒站在門口,臉白白的,她柳眉高挑,鳳眼圓睜,細白的牙齒咬著下唇,渾身都在顫抖,瞧起來也是氣的不輕。
李鳳兒一擼袖子:“我找他們去,我倒要問問他們有心沒有,想賣女求榮怎的不賣自家的女兒,主意打到姑奶奶頭上了,我呸,他們要敢做,我便拿繩子吊死在他家也不讓他們如意。”
李鳳兒扭頭就走。李鸞兒趕緊去攔,幾下裡抓住李鳳兒拉她進屋。
“小丫,你去瞧瞧大少爺,叫你哥哥這幾天看著大少爺。萬不可離開大少爺半步,若有人找大少爺,便叫你哥哥領著來見我。”李鸞兒仔細的囑咐了馬小丫幾句,等她出屋這才把李鳳兒按坐下來,又端了水給她喝。
“你這丫頭,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你著的什麼急。”李鸞兒壓著心頭火氣強笑道:“你放心,有我在呢,哪能叫他們把你給賣了,再者說。大伯又不是咱們的父母,他也沒資格賣咱們。”
“是了。”金夫人也笑著安撫李鳳兒:“你姐姐說的是,他不敢賣你們的,就算他敢,可你得想想。現如今嚴家小少爺可隔三差五的來,有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