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子野心。”
邢虎一笑:“如此,胡侍郎可安心矣。”
胡秋和也是明白人,自然曉得邢虎的意思,笑容裡也帶了幾分志得意滿。
這時候,卻見柳木拿出一枚印章來,對君莫為等人一笑:“官家稱最近這些時日不會回宮,眾位大人又怕朝政無人管理,官家便將批紅之權交予雜家,以後,眾位大人有什麼摺子只管遞上來,雜家能處理的自然早早的處理,不能處置的,也會交給官家定奪。”
若是先前李鳳兒的事叫那些大臣不知所措,那麼,柳木這席話無異於掀起驚天風浪。
御史臺一位最是目下無塵的御史當場跳了出來:“官家怎會……柳公公,你妖言惑眾,你是怎麼欺下媚上蠱惑官家的?憑你一個小小的宦官,無根之人,殘廢之軀竟然想要插手朝政,我等不服。”
他一出聲,便有人隨聲附和:“我們要見官家……”
柳木本來挺志得意滿的,哪知道這些人如此激烈的反對,一時又羞又氣,羞的是官員罵他的那些話,太監本就六體不全,性子自卑的可以,最忌有人拿他的身體說事,那御史罵出來的話直指本根,叫柳木羞惱當場。
氣的是,這些人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敢當場駁他,柳木氣的渾身發抖,心說等雜家真正有了權,定然治你們的罪,咱們且等著瞧吧。
邢虎看看胡秋和:“胡侍郎,這……”
胡秋和一笑:“即是官家的意思,咱們自該忠心官家,其他的莫管,莫管啊。”
邢虎看到朝臣幾乎要將柳木包圍起來,嘴角勾起一絲笑來:“也是,莫管啊。”
而站在一側目睹這一切發生的嚴保家卻在想著,以後是不是該多多巴結這位柳公公了,那張家那位是……
這朝中亂成一團,而張家也是亂成一團。
張薇寒著一張俏臉,使勁的拍著桌子:“嚴家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
張夫人康氏連聲哄著張薇:“我的兒,且先別急,他們嚴家當他們是什麼了,嚴承悅一個殘廢人竟然心比天高,竟想著叫你去與他為妾,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是咱們張家的嫡女,便是再如何,爹孃都不會答應這事的。”
張薇氣過之後也是滿心的悲愴,一時忍不住捂著臉哭了起來:“女兒沒那麼下賤,合著女兒嫁不出去似的,偏要巴著他嚴家麼,明明是嚴家想要巴結咱們家,卻弄的……”
“可不是麼。”康氏也是氣的柳眉倒豎:“我兒放心,等娘與你爹爹說,叫他給嚴家難看。”
張薇一時哭一時鬧,鬧的累了依在康氏身旁:“我有什麼錯,當初嚴承悅那個樣子,不說他的腿了,好些人都說他能不能活命還是兩說呢,難道我就願意做個望門寡麼,不趁早退了親事,我一輩子說不得就毀了。”
康氏拍著張薇哄勸:“娘都明白,都明白,這都是命啊。”
“也是我命苦,本來見蔣家好好的,哪知道嫁過去才曉得那蔣世子太不爭氣,滿屋子的通房侍妾,要不是我早早的生下聰兒,怕是連站腳的地兒都沒了,我原想著這一輩子也就這麼著了,誰知道,誰知道他得了那樣的髒病,我又怎麼能被他連累,聰兒又怎麼能有那樣名聲的爹。”
說到這裡,張薇抹了淚,咬牙道:“我偏不信憑我的家世相貌會嫁不出去,嚴家欺人,我……”
猛然間,張薇站了起來:“我要去尋嚴承悅問個清楚,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康氏心下一驚,才要勸阻,卻不想張薇行動迅速,說話間已經出了門,她趕緊去追,奈何卻沒追上。
張薇從張家出來,一個勁的催著車伕快些,等到了嚴家門口,張薇才想起嚴承悅已然分家,便又催著車伕去尋了嚴承悅的宅子,才要叫人通稟,卻見嚴一從裡邊出來,張薇認得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