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富庶的朝代便是宋朝,宋朝為什麼富。便是因為不禁海,收商稅,當初韃子多大的陣勢,滅了那麼些國家才用了多長時間。可滅大宋又用了多少年,要是沒錢。大宋朝庭能抵抗韃子那麼些年?”
於希冷汗都下來了,他也不是沒見識的人,心裡也明白德慶帝說的都是有道理的,可是。有道理並不表示能行得通。
“罷,朕不過與你嘮叨幾句,現在時機不對。朕也不會動靜太大的。”德慶帝擺了擺手:“說起來,柳木有一處比你們都好。便是不會置疑朕的話,且能抓錢,甭管他用什麼手段抓來的錢,反正自柳木代朕批摺子起,朝庭就沒有再缺過邊關兵餉,柳木也算是有眼光有算計的,知道甭管怎麼鬧騰,邊關的將士不能受委屈,不然被韃子打進來,甭說他,就是朕的腦袋都不保。”
“是奴婢們無能了。”於希跪下狠嗑了幾個頭:“奴婢們不能替陛下分憂。”
“起吧。”德慶帝抬了抬手:“朕這心裡一團亂麻似的,自己都理不清個頭緒,更何況你們了,你也算是忠心的,朕心裡都明白。”
幾句話說的於希眼圈紅紅的,眼淚都掉了下來:“陛下體恤奴婢們,奴婢們非但不能替陛下分憂,還要叫陛下操心,實在是不對,陛下即是說了柳木有些能為,能替陛下抓錢財,奴婢,奴婢以後就不再和他鬧騰了,見了他也躲著些,不惹他便是了。”
“該注意的還得注意。”德慶帝又叮囑了一句:“柳木野心太大了,朕怕出亂子。”
於希明白的點頭:“奴婢會小心謹慎的。”
德慶帝很是滿意,擺了擺手:“你且下去吧。”
自滿月宴後李鸞兒就一直關注宮中的訊息,後來知道柳木也對李鳳兒沒辦法時雖說鬆了一口氣,可警惕心大起,時刻叫人注意柳木,以防他背後使壞。
又是一場冬雪過後,出了冬月就是臘月,這兩個月中,又有好幾戶人家生產,自然,生下來的孩子男多女少,一下子,李鸞兒送子觀音的名號算是坐定了,李家生子秘方不曉得多少人眼熱想求了去呢,嚴家這段時間人來人往,大多都是送了禮要來求方子的,李鸞兒也不小氣,凡是來求的都抄上一份送去,且細細叮囑方子並不是萬能的,也或者照著方子上的來也不見得生兒子。
可是,偏偏那些人家已經認定了李家的秘方管用,甭管李鸞兒怎麼說都是樂呵呵的應著,私底下卻是已經開始幻想抱上大胖小子的情景。
臘月初六施藍髮動了,硬是哭號了一天一夜孩子都沒生下來,和李鸞兒那時的情景簡直是天差地別,李鸞兒生四個兒子都沒用多少時候,施藍這麼長時間一個都生不出來,可算是將嚴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急壞了。
林氏更是急的眼都紅了,在產房外不斷的轉悠著,便是嚴宛秀這個未出閣的姑娘都不時的派人來瞅瞅,瞧瞧孩子可生下來了麼。
又一時,便有產婆出來說施藍難產,更是急的林氏直跺腳,嚴承忻嚇的腿都軟了,一直拉著產婆的手叫她好好想法子保住施藍的性命。
那產婆本來就是要問保大保小的,卻不想嚴承忻竟然先就說了保大人,又看林氏,林氏一咬牙:“保大的,總不能為了個還不知道能不能活成的小子就要了兒媳婦的命吧。”
一句話,得到嚴承忻滿心的感激,李鸞兒也有些驚奇,不由看了林氏一眼,林氏瞪她:“怎麼的?覺得我沒那般好心,我有時候是瞧不慣你們兩個,可也沒黑心到就想要你們的命。”
“是呢,您最是善心不過的,我和弟妹真真是行了天大的善事,竟碰著您這般良善的婆婆,阿彌陀佛,等弟妹生下來,我得去廟裡燒上一柱香,再捐些香油錢,不然老天都看不過去。”
李鸞兒笑著說了一句話,逗的林氏也笑了:“你心裡明白就成,你啊,真是得了天大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