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嚴宛秀和周家退親之後也有人來提親,可林氏都不是很滿意便都回絕了,到如今嚴宛秀眼瞧著一日大過一日,林氏心裡著急,可更有心與她尋一個各處都好的夫婿,平時便把一半多的精力用來替她相看上了。
今日來的客人多,林氏早和嚴保家商量好了,嚴保家瞧那些男賓客,而林氏與那些合意的女賓客聊到,一定要好好的打探到一個青年才俊才成。
林氏不只自己著急忙慌的,還拽著李鸞兒幫忙,話裡話外的意思便是李鸞兒眼光好,識人也清楚,若是李鸞兒瞧著好的人家必是好的。
其實,李鸞兒是真不樂意幫這個忙的,林氏雖然現在與她關係好,可林氏的性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犯上一回糊塗,再者。她再怎麼說都不過是個媳婦兒,而嚴宛秀可是林氏嫡嫡親的女兒,若是李鸞兒真給嚴宛秀說了一門親,將來過的好便大家都歡喜,可要是過的不好,罪責可都成了她的。
只當著林氏的面李鸞兒不能推辭,只能笑著應下。心下卻也沒怎麼留意。
等到賓客幾乎都到了。林氏叫人抱出小奶娃給大家瞧了瞧,收穫一頓誇獎之後得意的將孩子送回去,之後便尋了好些貴婦對坐閒聊。
李鸞兒卻要忙著指揮丫頭們端茶倒水招呼客人。雖然心裡覺得很沒勁,可為著嚴承悅只能忍耐,嚴承悅對她好,她也不能叫嚴承悅丟人。不能叫人說嚴家長公子娶的媳婦是個不懂規矩粗俗無禮的。
將幾位貴婦面前有些放涼的茶水換過一遍,李鸞兒帶著丫頭又對給林氏和她周圍一些女客端上果子。再換上熱茶,才將將忙活完,便聽有人笑道:“這小媳婦長的真俊。”
李鸞兒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誇她的是個中年美婦。只是不怎麼認得。
見李鸞兒滿臉茫然,素來和李鸞兒極投緣的高老夫人將李鸞兒拉到身旁指著那美婦笑道:“你不識得她,她家裡事多。素來是不怎麼出門的,今兒倒是罕事。這潑皮竟跑了來。”
拍拍李鸞兒的手,高老夫人壓低了聲音:“這是義忠侯後娶的那位夫人,孃家姓蔣,我們都稱她蔣氏,她是京城有名的厲害人物,當年義忠侯先夫人去後以義忠侯花心的樣子是不打算再續娶的,只這位蔣夫人厲害著呢,她當時年紀大了高不成低不就的也是心裡著急,不知怎的和義忠侯有了首尾,硬是拿捏著義忠侯娶了她,只她孃家不顯,又最是性子野的,等嫁到義忠侯府後又被傳出嫁人前已經和義忠侯春風一度過了,兩人是奉子成婚,就更被人瞧不起,她也知她有短處,所以素來不怎麼露面的。”
李鸞兒聽的倒覺稀罕,不由點頭輕笑了笑,回頭又對那蔣氏笑笑。
蔣氏勾勾唇角:“我早先便聽說嚴家大公子娶了個二婚頭,心下還琢磨過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今兒一見便明白了,果然男人都是好色的,這位嚴大奶奶真真長了個好模樣,天仙一樣的絕色人物,難怪會將人迷的不管嫁沒嫁過人都要討來呢。”
若說先前蔣氏誇讚李鸞兒的話,那現在就是明晃晃的貶損了。
她這話說出口,不只李鸞兒,便是林氏還有許多和李鸞兒交好的貴婦人都惱了。
高老夫人仗著年高輩份大使勁瞪了蔣氏一眼:“馬尿喝多了,平時不出門只在府裡鑽老鼠洞,好容易出來一回便嘴上沒了把門的。”
這蔣氏向來潑皮無賴,可是不怕高老將軍的,她瞪了瞪眼:“您老這話說的,當真是明著偏袒呢,我說的都是大實話,沒一處錯的,怎到了您的嘴裡便成了嘴上沒把門的。”
蔣氏高高抬著頭,一副高傲到不成的樣子,目光在許多人臉上流連:“甭看嚴家偌大的名聲,外人都說你們嚴家幾輩子的忠臣,征戰沙場為國立功什麼的,我卻是瞧不上的,一家子沒一個好的,娶的媳婦到處勾漢子,自家養的閨女也是不守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