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親便是被父親給氣死的,晚輩曾在母親牌位前發過誓言,將來若是娶妻,必然只有妻子一人,絕不納妾,晚輩可以和貴府立字為證,若是做不到,老爺子摘了晚輩的頭顱晚輩沒有絲毫怨言。”
“果然?”嚴保家動容了。
“真的?你真的不納妾?”忽然間,林氏推門而入,一臉熱切的看著戚清:“好孩子趕緊起來,這地上涼的緊,跪久了膝蓋要落毛病的。”
戚清順勢站了起來,對林氏一笑:“見過伯母。”
林氏也笑的分外開懷,圍著戚清轉了一圈,似是打量什麼物品一樣,一邊瞧一邊點頭:“好,好,是個好孩子,你剛才說的,你絕不會叫我家姑娘在你繼母跟前吃虧,你與我說說,你要怎樣做到。”
戚清也是一笑:“晚輩素來和繼母不睦,若是繼母將來為難貴府大娘子,想來,您家的大娘子出身軍門,必然身手也是有一些的,只管給她難堪便是了,回頭將所有的事情推到晚輩身上,總歸晚輩不怕有損名聲,也不稀罕做什麼孝子,晚輩只要貴府大娘子日子過的痛快便好。”
老天,就這一句話便叫林氏欣賞不已,嚴老將軍和嚴保家也覺得戚清是個不錯的人物,想得開,不迂腐又開通,最關鍵的是敢保證不納妾,錯過戚清,恐怕嚴宛秀這輩子都再碰不到此等人物。
“你說的倒是好。”嚴老將軍眼中也有了幾絲笑意:“這人活一世自然要活的痛快,為著什麼莫須有的名聲叫自己過的窩囊憋屈,帶累了妻兒倒是真不值得的,這裡子都沒了,還要面子做甚。”
嚴保家也是一迭的點頭,戚清一見此等情形心中更是歡喜無限。
“如此,老頭子我應承你一句,只要你能說動你父親分家,這婚事咱們有的談。”嚴老將軍一錘定音,戚清立時高興的行了大禮:“謝過老爺子。”
“趕緊起來,趕緊起來。”林氏越瞧戚清越是喜歡,對他那是和顏悅色的緊:“好孩子,今日天冷,天色也有些晚了,你且趕緊回家去,莫在路上凍著,等哪日得了空閒便來我家玩,我家裡幾個孩子雖然不是很成器,可也都是溫文有禮之人,想必和你談得來的。”
“遵命。”戚清也笑著應承下來。
這次,嚴保家親自將戚清送出門去,臨走前還拉著戚清的手吩咐了好些話。
等到戚清走後,嚴保家回返嚴老將軍屋中,不由的將心中疑問問出:“父親,為何叫戚清與義忠侯分家?戚清是嫡長子,怎麼說都該承爵的,這一分家……”
嚴保家還是樂意有個未來的侯爺女婿:“戚清已經答應了我們不會叫蔣氏為難宛秀,又不會納妾,這分不分家又有什麼不同。”
“糊塗。”
嚴老將軍呵斥一聲:“你當分了家戚清就不是戚兆那老小子的嫡長子麼?只要嫡長子的名份在,承爵的事怎麼都輪不到幼子,只要戚清沒病沒災身子硬硬朗朗的,戚兆百年之後,義忠侯府的家業還是戚清的,只不過是在戚兆活著的時候戚清不用晨昏定省,不用受蔣氏的氣,就是我們宛秀要真嫁過去,日子過的也快活不是,依我看,戚兆那老小子身子好的緊,一時半會兒死不了,總不能叫宛秀憋屈許多年吧。”
嚴保家一聽趕緊抹汗:“父親說的是,說的是,您對宛秀真真疼愛的緊。”
“我自己的孫女我怎能不疼愛。”嚴老將軍眼睛一眯,嘴角微勾臉上有了笑模樣:“蔣氏不是辱罵我們說我們宛秀不清不楚麼,我便真叫宛秀嫁過去,就是嫁過去也叫蔣氏擺不得婆婆的譜,將來義忠侯的家業還得落到宛秀手中,叫蔣氏看著宛秀的眼色過日子,如此才真真叫她難過。”
“老爺子說的是。”林氏聽的也是心中痛快之極:“宛秀嫁過去,戚清就有了咱們嚴家的支援,義忠侯就算是看在嚴家的面子上也得叫戚清承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