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的陰天,讓阿楠哥哥一直處於身體不適的狀態。
我下班去看他,他竟然還在睡覺。
杜斌告訴我,阿楠哥哥因為病痛已經有兩天沒怎麼好好睡過覺了,現在雖然睡著,可也睡得並不踏實。
我躡手躡腳走進房間,果然看到阿楠哥哥微微皺著眉頭,頭偏向一邊,可是身體卻跟不上。
我想幫他翻身,但又怕一有什麼動作驚擾了他的夢,便只靜靜站在他身邊,大氣也不敢出。
杜斌跑到門口叫我,“程姐,你幫我照看他一會兒,我炒菜油煙大,就把廚房門關上了。”
我揮揮手讓他放心關廚房門,轉身又進房間坐下來。
饒是我剛才走路聲音很輕,和杜斌說話的聲音也很小,阿楠哥哥還是被我們吵醒了。
我剛坐下來,就看到他的左手動了動。我抬頭看他的臉,就發現他正睜著眼睛看我。
“阿錦——”他虛弱地叫了一聲我的名字,左手微微抬了抬,又跌回到床面上。
我握住他的左手,心疼地說,“阿楠哥哥,怎麼才兩天沒見,你就憔悴成這個樣子?”
“我沒事。”他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一到這種天氣,總是這樣。”
我注意到,他床頭原先藏在抽屜裡的藥,此刻全部被擺在桌面上,特別是那瓶止疼藥,就放在枕頭邊。他自己一伸手就夠得到。
“阿楠哥哥,一會兒我幫你熱敷好不好?”
我跟阿楠哥哥影片的時候,杜斌也常常幫阿楠哥哥熱敷,我知道這個對他的身體是有好處的。
“不要。”他搖搖頭,“阿錦,你上一天班也很累了,什麼都不用幫我做,陪我說說話就好。”
我伸手不自覺地撫上他的臉,黑眼圈比之前濃重多了,看得我心裡很不舒服。
“阿楠哥哥,今天晚上我不走了,陪你休息好不好?”
因為要上班,我一般只有週五週六偶爾會留宿,今天是週四,按照慣例我都是要回家的。
“不用不用,阿錦,我今天在床上躺了一天,睡了好幾覺,晚上還不知道能不能睡著,你留下來,會影響你。”
我俯身貼著他的胸口說,“那我更應該留下來了。杜斌說你這兩天一直很不舒服,要是我在的話,你會不會好受一點?”
他笑起來,抬起右手輕拍著我的背,“有阿錦在,我哪裡都不難受。不過,你真的不用留下來。放心,有杜斌在呢。”
“好吧,那一會兒我回家我們影片,等我看到你睡著了再掛。”
“好。”他輕聲答應了我。
杜斌炒好了菜,直接端進了阿楠哥哥的房間。
他又回廚房去盛飯的時候,我扶著阿楠哥哥坐起。阿楠哥哥渾身無力,靠在床頭的軟墊上,整個人都在往下滑,不得已,我乾脆坐在他側後方,扶抱著他。
“阿錦,這樣太辛苦你,你多拿幾個枕頭給我墊著就行了。”
“沒關係,”我輕拍懷裡的他,“阿楠哥哥,等你恢復了,就換你抱著我。”
他輕輕點頭,“阿錦,有你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