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過體育館,我直接掉頭開了進去。
大年初一,體育館裡還是有不少場館照常營業的。
我把車子停好,然後開啟副駕駛的車門叫阿楠哥哥下車。
他驚訝地看了一眼時間,“這麼快就到家了?”
我沒說話,只是把座椅靠背抬高了。
他看見熟悉的但卻許久未見的建築,問我:“阿錦,怎麼來了體育館?”
“阿楠哥哥,好久沒有活動過了,想不想來玩玩?”
他點點頭,又搖搖頭,“阿錦,你想玩什麼我可以陪你,不過我就算了。”
我也不想勉強他,本來嘛,我就是帶他來散散心的,逼著他又會搞得他不愉快,完全沒必要。
我帶他來到了羽毛球館,小峰迴家過年了,阿楠哥哥讓他又找了一個人陪我打球。
其實我好想和阿楠哥哥一起打一場真正的羽毛球,但是沒辦法,大概我這輩子都沒這個機會了。
阿楠哥哥陪著我們一起來到球場,他就坐在場邊看著我們打。
羽毛球在球場上空飛來飛去,我在球場上隨著球跑來跑去。沒一會兒,我就出了一身汗。
可能太久不打球了,我覺得累,便和陪我打球的教練說了聲不好意思,讓她先走了。
轉頭看阿楠哥哥,他出神地盯著地上的一個羽毛球——我知道,他肯定手癢癢了。
我擦了擦頭上的汗,拎著球拍來到阿楠哥哥的身邊,“阿楠哥哥,我陪你打會兒唄?”
他搖搖頭,“阿錦,你開什麼玩笑,這又不是兒童拍,我拿不了。”
“我幫你。”我把拍子塞在他手上,跟他一起握住了球拍。
左手扔球,右手持拍,成功發出一顆球!
阿楠哥哥笑起來,“成功了成功了!”
我給他鼓掌,問他要不要再發一顆球。
“好啊好啊。”他笑著說。果然,真的碰到了球,他就是會開心。
我又和他一起發了好幾次球,直到他喊累,說右手實在抬不起來了。
我站在他身後抱住他的脖子,狠狠地親了他一口。
“阿楠哥哥,以後我就是你動不了的那一半身體。你做不了的事情,我都帶你去做。你受到的傷害,就等於是我受到的。”
“阿錦,”他握住我的手,低頭親吻,輕輕說了句“謝謝”。
運動果然能使人快樂,我覺得我的心情好多了。
可是,我的肚子開始折磨人了。
是誰說姨媽期不要做劇烈運動的,說得真對。
我捂著肚子坐在阿楠哥哥身邊,他心疼地看著我,“阿錦,你要不要緊,要不要來一顆布洛芬?”
我擺擺手,“沒事的,咬咬牙,一會兒就不疼了。”
“阿錦,看你難受,我比你還疼。別忘了你剛才說的,你現在就是我動不了的那一半身體。”
我笑著抬頭看他,“阿楠哥哥,你倒是挺會勸人的,拿我的話來說我。”
他戳戳我的手臂,溫柔地說:“阿錦,我就是最瞭解你的人,就像你是最瞭解我的人一樣。”
我站起來,“走吧,最瞭解我的人,跟我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