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著阿楠哥哥的輪椅來到衛生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決,要求今天再次洗澡。
“不用洗了吧,阿楠哥哥,昨晚我才幫你洗過,到現在連12小時間隔都不到呢!”
“不行。”他態度堅決,轉著輪椅非要自己進浴室。
我看著他一臉無奈,“阿楠哥哥,你洗澡也不方便,早起就是為了折騰這一趟啊?”
“是啊。不過阿錦,你不用幫我,我自己慢慢來就行。躺床上我著急,現在起來了,我自己能動了,我就不著急了。”
看到他眼中的期待和堅持,我決定尊重他的意願——他想洗澡,就讓他洗唄!
清晨的陽光透過浴室的磨砂玻璃,灑在霧氣濛濛的空間裡,為這個私密的空間增添了幾分朦朧的暖意。
我仔細除錯好水溫,確保阿楠哥哥接觸到的每一滴水都是恰到好處的溫暖。接著,我幫他脫下睡衣,然後小心翼翼地將他轉移到浴室專門為他定製的安全座椅上。
他說要自己來洗,我看著他眨眨眼,說道:“阿楠哥哥,現在有個美女願意與你共浴,你想不想一起呀?”
他點點頭,“自然是求之不得。”
我也快速脫了衣服,跟他一起進了浴室。
我拿起花灑,讓水流順著他的髮梢輕輕流淌,泡沫豐富的洗髮水在我手中揉搓出豐富的泡沫,我輕柔地為他梳理、清洗頭髮。然後,我用大毛巾裹住他的頭髮,避免水流濺到他的眼睛。
我幫他洗好頭髮後,他扯了扯我的胳膊,說道:“阿錦,平時都是你幫我洗頭洗澡,今天我也幫你洗一回好不好?”
“嗯?”我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不過,既然他願意幫我洗,我自然是舉雙手贊成,“好啊,阿楠哥哥,那我就去搬個小板凳等著你給我洗頭髮啦!”
衛生間裡就有小板凳,我快速從浴室出來拿了個小板凳回去。
在柔和的燈光下,浴室的蒸汽瀰漫,鏡面上映照出我和阿楠哥哥的身影。我背對著他坐在小板凳上,阿楠哥哥則坐在我的身後。
因為要給我洗頭髮,所以他必須傾身向前。可他若是傾身向前,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我們倆試了一下,還是決定我轉過身來面對著他,一邊扶著他的身體,一邊讓他為我洗頭髮。
說實話,這樣比我自己洗頭髮還累。但看到阿楠哥哥的笑容,我覺得我累點兒也值了。
他輕輕地揉搓著我的髮絲,右手指尖的動作很溫柔,也勉強算是有力,彷彿在演奏一首輕柔的旋律。而左手,只是用掌根在我的頭皮上輕輕打圈按摩。同時感受到他兩隻手力度的差距,我更能理解他生活中諸多不便的事情,也更理解他的艱辛。
不過此刻,不是我想那些事情的時候。
我閉著眼睛,任由他細緻地為我清洗每一根頭髮。我能感受到他手掌的溫度透過髮絲傳達到頭皮,那是一種被呵護與關愛的感覺,讓我心中倍感溫暖。
阿楠哥哥的動作慢而有序,他一邊溫柔地幫我揉搓頭髮,一邊問起我,“阿錦,馬上就是你的生日了,你想要什麼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