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羅多利是波斯姬?”喬凌菲問道。
“正是,而這摩羅多利,與諸胡姬關係交好。當中數眾波斯基為猶。”
“這麼說來,那使曼陀羅的當是波斯姬?”
“極大可能,”林笑愚道“但其餘胡姬亦有可能。”
喬凌菲一個白眼遞給林笑愚道:“說了等於白說。”
林笑愚無奈道:“眾胡姬照身符契已昨日已有小廝送至大理寺。未及看驗。”
“照身符契是個什麼鬼?”喬凌菲不解道。
林笑愚笑道“這照身符契乃是由戶部戶口使登記造冊而後制符策,分發與非大唐戶籍人士,以驗正身所用。”
“額,不就是護照麼。”喬凌菲隨即說道“就是專門針對胡姬分發的身份證明?”
林笑愚突然覺得這喬凌菲也並非無所不知,全憑什麼基米德的姑舅老爺的祖父或是所謂師兄傳授了些許技能罷了,對這大唐之事卻是知之甚少,隨即笑道“不止胡姬,含崑崙奴、新羅婢、菩薩蠻、及眾胡商胡姬。”
“崑崙奴?”喬凌菲倒是知道這崑崙奴,就是來自於林邑國等東南亞地區的黑奴。他在電視劇中看到過。故而有些印象。可是她來到這長安一月餘卻並未見到過,於是停下腳步看向林笑愚說道“為何我在長安城中從未見到過?”
林笑愚見喬凌菲停下,於是便扶起她的胳膊繼續向城衛府走道“多集中於西市,西市地勢複雜,多商賈集中,業態繁雜,乃是長安城中最大的坊市。眾多胡商及新羅商人多於西市彙集。故而,你是少見的。”
“前方便是城衛府了。”裴童卿提醒二人。
“哦哦,還挺快的嘛。”喬凌菲見前方不遠處碧青琉璃瓦頂,單簷四角攢尖,簷下圍牆丈餘高。院內桐樹高聳,投下點點光斑。門前四級石階登臺,兩側漆紅廊柱當中懸一牌匾上書“城衛府”三個鎏金大字,雖不比大理寺莊嚴,卻也不失官府氣派。
但見方鶴臨幾步踏上石階與府前牙官交談幾句,那牙官便進了城衛府。
片刻後,尉遲耶羅與那牙官一同出得城衛府,隨即招呼道“林少卿,請隨尉遲入府相談。”
“有勞尉遲侯衛。”林笑愚隨即喚眾人一同前往城衛府。
眾人跟隨尉遲進的城衛府大堂坐定後,尉遲耶羅便差那牙官去喚來值守城衛。隨即道:“諸位稍候片刻,我已差那牙官去喚當日值守城衛。”
“給尉遲兄添麻煩了。”喬凌菲搶先應道,隨即又看向尉遲耶羅說道“喂尉遲,方才我沿街走來,看那暗渠之上所鋪青石,正如你所說,若不細看,當真以為那暗渠之上僅有兩塊小青石鋪就,細看之下才見那向外兩側青石與街上青石相較而言確是短些。如若不瞭解,當真以為那暗渠僅有半塊青石大小。”
“哦,哈哈哈,喬姑娘倒是細緻,連這細微差別竟也難逃喬姑娘法眼。正如你所言,這長安城內知曉這暗渠之人著實為數不多。即便久居長安,亦皆以為那暗渠僅有兩尺寬窄。”
“恕在下冒昧,不知尉遲侯衛是如何知曉這暗渠之事?”蘇落衡問道。
“回蘇司直,實不相瞞,時年尉遲正在工部司職。”尉遲耶羅直爽的答道。
“誒誒誒?好你個尉遲。”喬凌菲這腦瓜倒是轉的激靈,隨即點向尉遲耶羅道:“莫不是昨日裡尉遲所說的那工部小吏便是足下吧,哈哈哈!”
“哦,哈哈哈,喬姑娘聰慧非常,慚愧,慚愧,正是在下。”尉遲耶羅連忙行禮。
眾人聞言皆笑。
“未曾想尉遲兄曾於工部司直,倒是林某眼拙了。哈哈。”林笑愚打趣道:“難怪尉遲兄對這暗渠之事,如此明瞭。”
“哈哈,哪裡哪裡,俱往矣,不提也罷。”
“尉遲侯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