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凌菲接過那葫蘆不敢置信得看向林笑愚問道:“這瓠符當真是有這般重要?”
李珩說道:“是與不是一問便知。”
眾人正於堂中商討之時,卻見方鶴臨空手而歸,入得大堂之中便道:“那胡商今日並未出攤,據鄰家商肆所說,這人昨夜時匆忙的收了攤子便再未見人。”
“昨夜?”林笑愚皺眉問道。
“正是,說是身子不適,便撤了攤子,自顧的歸家了。”
“可曾打探到那胡商宅邸所在?”喬凌菲問道。
方鶴臨倒了盞茶水,看向喬凌菲說道:“那胡商名喚葛薩洛拔,方才往那葛薩家中去過了,家中無人,看樣子是徹夜未歸。”
“可曾有鄰里間見到過那胡商身影?”喬凌菲問道。
“倒是鄰家有個老婦人半夜時,見那葛薩匆忙返回家中,也是問了一嘴,只是那葛薩並未回答,”方鶴臨飲盡盞中茶水繼續道:“據那老婦人所言,這葛薩白日裡做些皮貨營生,夜裡亦是出攤,只是這夜裡的營生彼此也都不做打聽,這葛薩夜間出攤或不出,倒是都有,只是從未見過這半夜撤攤的。”
“可曾探得這葛薩可有親近之人?”
“孤身一人,性格也有些古怪,也只是偶爾與鄰家老婦人言語幾句,鮮少與人往來。”
喬凌菲三人聞言相視一眼,隨即又是陷入了沉默。
半晌喬凌菲說道:“眼下多想無用,且待夜裡往那鬼市一探便知。”言罷便又看向李珩道:“那馮鶴遠與朱通二人之事可有告知狄閣老?”
“今早便已飛鴿傳書告知閣老。”李珩應道。
“範獄丞何在?”喬凌菲又問道。
林笑愚回道:“方才歸家不久,這兩日正值休沐,便回家規整去了,說是規整罷了便返職,以防不測,今夜便在衙中休息。”
喬凌菲點頭道:“眼下正值多事之秋,這調撥人手何時到位?”
“已上書吏部司調遣人手。”林笑愚答道。
喬凌菲看向堂外,見天色已然昏暗,隨即摸了摸咕咕直叫的肚子看向方鶴臨。
方鶴臨立即領會,隨即問道:“春風樓?”
喬凌菲揮揮手,方鶴臨便出了大堂。
李珩見這喬凌菲與這一眾人等默契如斯,不由輕笑,又想起這北鑑司眾人是盡皆改了稱呼隨即看向林笑愚問道:“予墨.......額林小魚?這眾人何時改了稱謂?”
林笑愚聞言無奈看向喬凌菲道:“這便得詢問這喬少卿了。”
喬凌菲聞言又看向李珩道:“怎的,倒是疏忽了司丞大人。”
李珩連忙擺手說道:“不不,在下並無此意。”
即便是這李珩諸多的不願意,也是沒能逃脫喬凌菲這一番惡趣味,只得悻悻的領了個“大腿”的綽號。
倒是林笑愚聽聞之後樂不可支,本以為這“小魚”及方鶴臨那“河靈”便已經是極限了,卻未曾想李珩這“大腿”一名,更是令人捧腹。
至於這李珩為何會落得個“大腿”的名號,喬凌菲則是如此解釋:“高低是個皇室宗親,以後這大腿可得抱緊了,指不準這哪一天就起飛了。”
半個時辰之後,方鶴臨便拎著食盒,返回了大堂中,李珩本是想往食堂去的,卻見眾人將那食盒開啟之後便將內裡菜餚取出陳於桌案之上,並沒有往食堂裡去的意思,便也作罷,待方鶴臨喚來了白辰海,恰巧那範無咎也返回了大理寺,眾人便於這大堂之中饕餮一番。
直至宵禁的鼓聲響起,喬凌菲才對眾人作了安排,及那臨近宵禁方才趕來的,由吏部司調遣的牙官一併安排了才與李珩與林笑愚二人往那鬼市裡行去。
一回生二回熟,三人為了省下那並不算昂貴的“過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