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時候不早了,不如先回殿裡用了膳,明日再去?”碧兒看了看天色,見天色漸晚,勸說道。
“不妥,這樣吧,你讓御膳房去準備些清粥小菜,做的精緻可口些,拿到桃淵殿來,本宮便在那裡用膳。”
碧兒見狀,不再多言,答道:“是,碧兒這就去辦。”
說罷,碧兒先行走了,獨留著幾位宮女陪著姚玉嬌前往桃淵殿。
到了桃淵殿門口,呂舫蕭便聽到了門口內監的通報,趕忙迎了上來請安道:“奴婢拜見玉妃娘娘,娘娘金安。”
呂舫蕭見姚玉嬌大駕光臨,心裡已是想到為何事而來,看來這高高在上的玉妃對自己的妹妹倒是也很在意。
姚玉嬌點點頭,問道:“本宮是來探望姚秀女的,不知她現在身子如何?”
“已經服過藥,也擦了金創藥,但是身子很虛弱,精神也不是很好。”
“這樣。。。。。。那你帶本宮去看看她吧。”姚玉嬌的神色有些黯然,似是其中帶著傷心說道。
“是。”
二人便朝著西一廂房走去,到了門口,恰遇季水冬從太醫院歸來。
季水冬見姚玉嬌站在門口,略有吃驚,又慌忙地將李清羽所贈之物藏好,便上前請安道:“民女季水冬見過玉妃娘娘,娘娘金安。”
姚玉嬌點點頭,問道:“怕這便是玉露同寢的秀女吧?”
季水冬點頭答道:“正是民女。”
“玉露現在身體不好,怕還是要麻煩你照顧我這個妹妹了。”姚玉嬌謙遜地說道。
這倒是與之前季水冬所見過的玉妃大大不同,少了些囂張跋扈的戾氣,多了些做姐姐的模樣。她聽了這話心裡有些愧疚,何談什麼麻煩不麻煩,姐姐弄成今日這幅模樣,還不都是要怪她季水冬嗎?若不是當日姐姐頂罪,怕是如今的季水冬已經死了。
“娘娘客氣,這都是水冬該做的。”
二人寒暄幾句,姚玉嬌便輕輕敲門,聽聞裡面應聲便推門而入。
姚玉露此刻正趴在床上,斜視一看,見來的人是自己的姐姐,微微點頭說道:“玉露見過玉妃娘娘。”
姚玉嬌親切地一笑,走上前說道:“都是自己人,妹妹不必這般客氣,身子怎麼樣了?”
姚玉露的神色一直很是黯然,只見她輕聲言道:“已無大礙。”
門口的呂舫蕭和季水冬見此景,便先行告退,而姚玉嬌也將隨身的宮女支了出去,獨留二人在房內。
姚玉嬌看著姚玉露這樣懈怠的神色,已是猜到了她怕是深受打擊,擔憂自己的前途未卜,繼續說道:“妹妹,莫要太過擔心,先將身子養好才是。”
姚玉露卻是艾艾地說道:“我在這宮裡的路算是斷了,只盼著選秀失敗,還能出了宮做個平常人。”
姚玉嬌一聽大驚,這姚玉露也是她費盡心思才提拔到皇上面前的,可是眼前卻如此自怨自艾,但她所言又非全無道理,出了這樣的事,怕是前路艱辛,但姚玉嬌說道:“妹妹不必如此沮喪,這後宮之中無人一帆風順,有妹妹的姿色,又有姚家的背景,日後平步青雲只是早晚之事。”
“姐姐莫要安慰我了,平步青雲?談何容易,此番能保住性命已是萬幸。”姚玉露此刻的心便是似一潭死水,早已不再幻想著明日之美好。
“妹妹,單說貴嬪,先前也是無人理睬猶如被打入冷宮,卻這樣好命地懷了皇嗣,現在還不是眾星捧月,所以說,這宮裡的事沒有人說的準,風起雲湧不過是一朝一夕的事。”姚玉嬌所言,也並非僅僅是安穩,卻是有著些道理,這宮中卻是如此這般,她還需要著姚玉露匡扶她在宮中的地位。
姚玉露聽了這番話,眼中似是閃過了一絲生息,她問道:“那玉露之後該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