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州地界群山環繞,一條官道坑坑窪窪,而桑州城卻依河而建,如同雲隱山下的小城一樣,由幾座石橋將整座城池道路貫通。
至於此城有什麼人物,那沒有出過什麼人物,卻有一個叫臨鶴閣的組織,別看名字文雅極了,儼然是當地一霸。
江湖,官府的事,都敢插手,即使是朝廷的大官,還是新四顧門的門主前來,此組織也不會給面子。
蓮花樓被停在隱秘的地方,幾人將狐狸精的吃食準備好,往桑州城方向走去。
如今已經入秋,再加上清早下了一場雨,氣溫驟降。
李蓮花穿著一件白色裡衣,內搭一件紅色衣衫,外罩竹青色外袍,肩上還披著一件竹月色披風,可謂是把保暖做到極致。
反觀另外兩人,與他不似一個季節。
三人漫步走在官道上,小藕撲閃著翅膀,立在張起靈頭上那支蓮花髮簪上。
李蓮花一邊走,一邊看著四周:“這桑州城,十年前倒是出過一件事。”
笛飛聲思索道:“莫非是那樁殺人案,本尊記得,這案件,當初是肖紫衿來辦理,沒破案吧?”
李蓮花抿了抿唇,白了他一眼:“似乎關於紫衿,你格外上心。”
笛飛聲冷哼一聲:“其實只要人本事大,本尊自然會敬重……”
他又冷笑了一下:“這新四顧門的門主……本事沒有,只知道為難前任李門主,本尊就是不喜。”
李蓮花聽著那格外加重的“新”,抬手掏了掏耳朵,悠悠道:“笛大盟主,李門主呢,已經是過去,如今是肖門主啊。”
笛飛聲呵了一聲:“別拿本尊與他相提並論,拉低了本尊的武功。”
張起靈立在身側,聽見這句話,出奇地應了一聲:“阿飛說的對。”
他沉默了一下,又補了一句:“我能打贏。”
肖紫衿武功或許厲害,但是他有信心。
李蓮花聞言笑了出來,側頭拿手點了點他,不知道想到什麼,又大笑了起來:“小哥,人呢,要謙虛。”
笛飛聲不認可地嗤笑:“是啊,得謙虛,謙虛到江湖都知道,李門主,曾經揚州紅綢舞劍……還有什麼,採梅花。”
張起靈一雙眸子也漸漸帶上笑意:“我還知道,他寫詩。”
李蓮花揉了揉耳朵,朝兩人擺手,快步走到前面。
平常耳朵不咋好使,今日這話一句一句,如針一樣,拼命往耳朵裡面鑽。
笛飛聲瞥見他的動作,笑了一聲,抬手搭在張起靈身上:“學會了嗎?這叫謙虛。”
張起靈點頭:“學會了。”
人要謙虛。
三人走進城,尋了一家客棧住下。
笛飛聲找到一個角落坐下,又叫了幾個菜。
李蓮花坐到一旁,低頭倒了幾杯水,壓低聲音道:“一路走進來,這臨鶴閣的勢力很大。”
笛飛聲拿過一杯茶水,不屑地輕哼一聲:“再大又如何?你一人就足夠。”
李蓮花如今有兩成內力,但是滅一個臨鶴閣綽綽有餘。
什麼土皇帝,還強龍難壓地頭蛇,把地頭蛇殺乾淨,哪有什麼難壓。
不過實力不夠而已。
從門口走進來一個人,那人相貌平平,一雙眸子卻格外銳利,讓人不敢小覷。
男人似乎尋找著什麼,目光落在角落,快步走過去,躬身輕聲道:“屬下桑州城分舵舵主,史延,拜見尊上。”
笛飛聲依舊一副冷淡地模樣,抬眸瞥了他一眼,示意他坐下。
史延猶豫了一下,隨後受寵若驚地坐下:“尊上,您想找的人,屬下已經有了線索。”
李蓮花目光落在史延身上,提起茶壺給他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