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來。銅錢玩著玩著,碰撞聲音清脆,紅絲線卻斷了,她還是喜歡那清脆的錢幣叮噹聲。
如果她攢到了好多好多銅錢,多到足夠請好醫生,那娘會不會回來?
如果她把銅錢換了好多好多銀子,多到足夠讓她爹專程做帳,她爹會不會跟她多說幾句話,好好聽她的想法?
如果……如果……
如果她知道答案就好了。
她應該是心無城府,有錢就開心的傻丫頭,不該有這麼多煩惱。
如果是這樣就好了。
玉手一用力,兩枚銅錢又被拋到空中,碰撞出聲。然後,被身後伸過來的大手一榜,接走了。
夏有雨訝異回頭,下一刻就被攬進溫暖懷抱中,然後,男人的唇就封住了她欲語的小嘴。
恣意輾轉品嚐,柔軟櫻唇一下子就被肆虐得紅潤可愛。
“一個人坐在這兒,不寂寞嗎?”
言至衡略略放開,在她嘴角輕笑著問:“還是,是在等我?真是好乖。”
“誰等你了。”她咬住下唇,使勁推他,“把錢還我,你越來越囂張了,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
“光天化日之下怎樣?輕薄丫頭?”言至衡摟著她,仰頭大笑,“誰要你長得這麼可愛,又讓人有機可乘……好了,別打了,打死了少爺,丫頭要怎麼跟老爺夫人交代?”
聽到他這麼笑說,夏有雨陡然安靜,也住手了,只是呆呆望著那張笑得神采飛揚的俊臉。
“怎麼了?”感覺到懷裡人兒神色不大對勁,言至衡的笑意略略收斂,溫聲問:“沒事吧?怎麼走了神?”
“你真好看。”她由衷地說,“而且,好像對我真的很好。”
是不是真心誠意的呵護關心,她也不是笨蛋,當然感覺得到。
放眼這世上,和她最親近的人,是爹和姐姐。但在內心裡——她知道但不願意承認——最疼愛她的其實是奶孃和二少爺。
“那是當然。”有人可是一點也不客氣的,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尖,“那你說說看,要怎麼回報我?先說好,我可不要銅錢或銀子。”
他多得是。
夏有雨咬唇想了半天,摟著她的人也不急,好整以暇地等著。
然後,踮起足尖,輕輕吻上他含笑的嘴角。
少爺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主動送上來的溫軟紅唇,頭一偏,咬住她的小嘴。唇舌並用,一下子就讓她棄守,含羞迎入霸道的探索。“唔……”
火般熱,蜜般甜,帶著害怕被發現的緊張感,她拚命要忍住輕吟。
他摟著她往濃密樹蔭後去,一轉身把她抵在松樹的樹幹上。雖然還是一身樸素到極點的水藍布衣——他的雨丫頭從來不愛打扮——卻襯得她肌膚無比雪白,雙頰粉嫩,眼睛水汪汪的,就是初嘗愛戀滋味的甜美模樣。
老是跟她鬥嘴的薄唇這會兒不再吐出挑釁或調侃,而是一再嘗她,像是怎樣都不夠似的。男性的身體堅硬發燙,壓得她幾乎要透不過氣。
通常到這時候,夏有雨會掙脫,但今日她卻乖巧地順著他,任他拉扯她的衣帶,大手甚至伸進前襟裡,隔著薄薄內裳大膽輕薄,薄唇在她細嫩頸側印下一個個火燙的吻。
她其實害怕得微微發抖,卻一直沒有抗拒。最後,是言至衡停下了動作,抬起頭,用微眯的俊眸默默盯著她看。
“雨兒,到底怎麼了?”他啞著嗓子問,聲音有些不穩,“你不怕我就在這兒要了你?”
她茫然地望著他。圓眼睛又黑又深,好像似懂非懂,又像知道得太多。
“這檔子事,真的這麼好嗎?”從小她就與他無話不談,這次也一樣。她悄聲問:“說書的都講過,男女好上之後,就離不開彼此,遇到什麼阻礙都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