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言現在知道了,原來會長大人如今的鼎盛輝煌就是建立在他此生最大的遺憾上。
而造成這一切的,果然還是因為自己。
秦可卿說的當然是事實,因為楚景言的出生,秦可人差點丟了性命。而會長大人,前些年的艱辛苦楚。無需多說。
合上了相簿,楚景言微微搖了搖頭。把相簿放回了原來的地方,沒有再去看那本擱在桌上的日記,離開了書房,他輕輕敲開了秦可卿的房門。
秦可卿正坐在窗前抹著眼淚。
直到看了那些照片,楚景言總算能明白秦可卿對自己的那股莫名其妙的親情濃厚,或許從他的身上,這個女人能看見秦可人年輕時候的模樣,也能看見會長大人的青蔥歲月。
這兩人是她這輩子活下去的最大希冀,而如今。。。。。。。。或許能加上一個楚景言了。
不久以前。楚景言還認為自己是個薄情寡義的人。
而如今,他心裡的隔閡和壁壘被那份相簿,準確的說被相簿裡那個差點為了自己而送命的女孩,徹底打碎。
這種突如其來的情緒就像洪水猛獸一般吞噬著楚景言僅存的堅持。
他痛苦,這個世上還有人也在為了他而痛苦。
想到這,楚景言忽然覺得他好像沒了什麼抱怨的資格。
秦可卿紅著眼睛望著楚景言,或許是因為剛才的談話觸及了太多心中的感傷和不願想起的回憶,這個在日本京都享有盛譽的美婦,此刻脆弱的就像風雨中的小草。
楚景言半蹲了下來。微笑著說道:“她這些年過得好嗎?”
秦可卿低著頭沒有回答楚景言的問題。
楚景言聲音輕了許多:“看來過的並不好。”
“不是因為你。”秦可卿抬起了頭,雙手抓著楚景言的肩膀,表情認真且真摯,“孩子。。。。。。。。。你得知道。她一直在愛你。”
楚景言再次問了之前問過的問題:“那事情變成如今這幅模樣,我該去怪誰?”
秦可卿沒法回答這個問題,於是只好繼續沉默。
見狀。楚景言笑了笑,說道:“那天在醫院。會長說的話很乾脆和直接,他說我現在太弱。還沒資格知道一些事情。”
“原本我還有些不服氣。。。。。。。。。。現在我發現是該承認這個問題了。”
楚景言皺了皺眉頭,望著秦可卿問道:“可是,我現在應該做些什麼呢?”
“怎麼才能讓這些事情結束,怎麼樣才能讓會長無論做什麼事都感覺是要醞釀一場誰都害怕的風暴,怎麼才能讓這種誰都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
“我得站出來嗎?”
楚景言承認自己的智商此時此刻完全不夠用,那麼他想要搞清楚這些問題,就只能找知曉所有事情的秦可卿。
秦可卿的臉龐上已經不見了淚水,她神色如常:“是。。。。。。你得站出來。”
“告訴所有人,你比任何人都優秀。”
“你要讓他們後悔當年暴虐的行徑,你要讓他們承認自己的失敗和錯誤,你得讓可人下半輩子開心起來,你得讓陳朔。。。。。。。。。能多活幾年。”
“這些是你的責任。”
秦可卿看著楚景言說道:“孩子,陳朔再這樣下去,活不了多久了。”
楚景言無奈的撓了撓頭說道:“這一下子身上擔子重了很多。”
秦可卿看著楚景言說道:“過幾天他會回來一趟,把這裡的事務交代清楚就要離開了,以後就不太會來這邊,他既然想要把你放在這裡,自然是想要鍛鍊你。。。。。。。。。。當然,最大的原因還是想要保護你。”
“放心,我在陪著你。”
楚景言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