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表態,容娘又有絲不確定了。
守禮微微點了點頭,若非容娘注目,恐不易察覺。容娘雙眼彎彎,十分開懷。
“不是說城北乃瘟疫之地,大家都很忌諱麼?”守平仍有不解。
守禮不再遲疑。“時間隔得甚久,需求迫切,誰還記得那許多。”
守平有些興奮,若是他幹成一件大事,想來大哥也會欣慰。
“既然高大哥有意,不如我們找他商量商量!他經歷甚豐,有不懂的我們也可請他指教。”
守禮卻緩緩地搖了搖頭,反問守平:“高大哥之事,有幾人得知?”
守平好生想了一回,方道:“並未聽人提起,應是無人得知。”
容娘一直在細細思索守禮的話,此事聽了守平之語,不由說道:“那就是了。酒庫撲賣之事未定,若有訊息傳出,必有多人相爭,價必抬高。若去問,反為難高大哥。高大哥幾度探了地方,想必有所把握。若是酒庫之事成,城北之地必大漲;若是不成,也不過是費些時日罷了。”
“可賬冊上只餘四十幾貫,那來的銀錢去買房買地?”守平想起家當,不由發愁。
守禮起身,邊走邊道:“先找娘商榷商榷。”
徐夫人聽了,心中不知作何感想。守禮倒也罷了,守平才十四,不過是半大孩子,容娘更是一內宅小娘子。如今幾個人商量著要賺那房廊之利,徐夫人實是有些啼笑皆非。
“不是與你們說過?六郎只需專心下場之事,不管家事?”徐夫人耐了性子與幾人說道。
守禮站了出來,眼神堅定。“娘,若不知世事,我讀書有何用?娘不必擔心,我心中有數,不會誤了考試。”
徐夫人素來知曉守禮心性堅定,做事周密,不用她操半分心。但如此汲汲求利實是與她所受家教相違。
“我原說過,我們這樣家庭,實不必像那生意人,看見分利便心動。”
容娘欲開口,守禮卻擺手阻止了她。
“娘,我下月下場,卻是管不了此事,原就打算要七郎去做。”
聞聽此言,其餘三人皆是吃了一驚。守平更是心中惶惶,想是一回事,真要將事託付他手上,他倒有些退卻了。
“若今年我得幸考中,明年就要去臨安。教授說過,若是過了解試,便給我寫薦書,去臨安金山書院,從學周侗教授。周教授於時務策論上甚為精進,正是我之弱處。”
此話不說守平容娘,連徐夫人都是首次聽聞。
“大哥甚是擔心七郎,近日七郎功課又有所鬆懈,家事也無甚須他操心。大哥說過,個人有自己的際遇,不強求六郎進學。但為丈夫者,立身之本,在於務實擔責。若陷於世俗,荒於嬉樂,晃晃不可終,叔父既是先例。故我思想良久,不求圖利幾何,只求七郎與為人做事上有些收穫,便是大利!”
此話說的鏗鏘有聲,徐夫人不由動容,守平也有所了悟。
徐夫人想了想,親去房內取了一黑漆匣子,交與守平。守平不明,徐夫人笑了笑,要他開啟。守平慎重地開了匣子,卻是些銀錠交子之物。
“此是你大哥省下來的俸祿,我原本打算收著,將來留給我的孫兒。如今有此用途,便交與你,共一千六百餘貫。你需記住,日後需還此數與大郎。”
守平陡覺手中沉重,心中有些忐忑。一時聽了六哥與容娘之話,心中激動,不想娘竟真將這許多錢財交與他,這一番期待,實是有些……,嗯,太重了!
容娘站在一旁,兩眼熠熠生輝,卻是躍躍欲試。守禮不覺好笑,然容娘思緒靈泛,做事熱忱有加,想必七郎懈怠時,可以推一推他!
盧管事做事迅速,次日立即找了女婿,夥同一塊兒去問了那絕戶的話。那絕戶卻推說沒個住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