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讓人來接的。”他拿起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
“我家就在附近。”淡容說完後,朝調酒師招招手。“給我一杯他那種。”
調酒師看看霍允庭,遲疑了幾秒。
“你給她調一杯吧。”霍允庭把酒杯放下,從衣袋裡拿出煙盒和打火機,點燃了一支菸。
“看來你們是認識的……”淡容雙手趴到酒吧檯上,呆呆是望著調酒師拿起一隻酒杯,用檸檬片繞著杯口抹了一圈,再倒放在一堆白色的粉末上轉了一圈。然後擰起調酒杯,倒了幾款酒進去,再加上碎冰塊,左右搖晃。半晌,他把酒倒進剛才的玻璃杯裡,插了片檸檬片在杯沿,推到她面前。
“瑪格麗特,請慢用。”他伸出掌做了個請的動作,然後走了開去。
淡容端起杯柄,送到嘴邊啜了一小口。第一感覺是有點鹹味,原來剛才那白色粉末是鹽巴來的。她把酒含在嘴裡,香濃的酒味夾雜著淡淡的酸鹹味,像眼淚。
“失戀了嗎?”
淡容倏地轉過頭,只見霍允庭隨意的把煙停在菸灰盅上彈了彈,再放嘴裡吸了一口,吐出,幾縷淡淡的青煙讓他的臉看起來高深莫測。晃晃頭,又喝了一大口,略帶辛辣冰涼的味道刺激了她的神經。不知道失戀……是什麼樣的感覺。
“別喝那麼急,會醉的。”這次霍允庭掐滅了煙,一改之前的似笑非笑,神色略帶嚴肅。
醉?如果能醉也不錯。
“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
聽到她的話,霍允庭愣了愣。喜歡一個人嗎?腦內有個身影慢慢浮現。她就只會對他扮鬼臉,而且對他似乎很厭惡。今晚要不是送她回家,他也不會經過這邊。喜歡……他不確定,就是覺得她很好玩而已。
“看來你喜歡的人出現了,恭喜。”
他輕咳了聲,以掩飾自己的心不在焉。“萬醫生讓你傷心了?”
“沒,是我自己的問題。”她苦笑,把酒一飲而盡。老天給她開了個好大的玩笑,在她以為已經找到幸福的時候,突然給她當頭一棒。她把玩著插在杯沿的檸檬片,懶懶地問:“你會不會為自己喜歡的人,犧牲一切?”
“無私奉獻麼?當今社會還有這類人?”他嘲弄地彎起嘴角,拿起杯將酒乾盡。
淡容把下巴擱在吧檯的石面上,輕輕喟嘆:“有的,有人就這麼傻。”
因為攝入了酒精,她的神智有點混亂。隨後她硬要了杯威士忌,亢奮地說要跟他踫杯。霍允庭不知她受了什麼刺激,雖然知道這樣下去她一定會醉,還是陪著她瘋。
淡容這輩子沒喝過如此多的酒,以前跟佘泰軍出去玩,她逢酒必會拒絕。佘泰軍曾經恨鐵不成鋼地說她作為一個設計師,把自己繃得太緊,完全放不開。或許吧,其實偶爾她真的需要瘋狂一下。
不記得自己是怎樣回家,怎樣上樓,怎樣躺床上。醉酒有個好處,一夜無夢。恍惚間,有人拍她的臉。
“容……容?”
她翻了個身,頭“嗡嗡嗡”的扯著痛。呻|吟聲從嘴裡哼出來,那人馬上緊張地叫:“怎麼了?”
緩緩睜開雙眼,萬歲的臉左右晃動,好半天才變回完整。
“你昨晚……喝酒了?”萬歲小心翼翼地問。
其實不用問了,那麼強烈的酒味。
“喝酒對身體不好,特別是你現在……”說話聲戞然而止。
“我現在怎麼了?”她板著臉問。
萬歲望著她,蒼白的臉沒有任何表情,現在還不是坦白的時候。他拍拍她的手,柔聲說:“你看你,衣服都不換就睡覺了,快去洗個澡。”說著把她扶起來。“我今早還熬了皮蛋瘦肉粥,看你精神不好,今天中藥不用吃了,休假,好不好?”
他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