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又要說什麼,被薛甘氏厲聲的和斥打斷:“老大,今兒個實在是晚了,回了院中立好規矩,明兒個下午收拾了行李進京。咋和哥兒可是要科舉的文人,萬不能出了事情,擾了他!”
這下薛江河怎麼的也反應過來,母親這是不想再被叨擾了,這都說了兩回了,事可不能過三。
“兒知道了,母親要好生歇息……”說罷行禮直接向外走去,李姨娘也不得不跟著出去。
臨走了回頭暗暗的瞪向薛甘氏,扭回頭又邁著小碎步扭著向前走去,端是婀娜多姿。
“德書,叫人好生打掃這這堂子,晦氣!”薛甘氏看著李姨娘那副狐媚樣子,冷冷道。
說完,依靠著桌子垂目。
“德書,提前收拾些東西吧,明兒個早些出發。”
她似是不需要孫德書的回覆,就那麼靜靜的坐著……
薛甘氏是為薛阿敏操碎了心,卻不知正主那邊玩的正歡,薛阿敏是重活了一輩子,卻只重活到死前的二三十天,剛回來正打算崛起復仇就掉進了甘將軍的安樂窩,也不見得長點心眼。
……
“快點……額,你小心些!”薛阿敏著急的喊著,看他擦著樹枝過去又擔心的轉了話音。
甘恆越卻不似她想的那般將要跌倒,只倚在樹枝上。
“嗖,嗖,嗖……”甘恆越連發三箭,將那隻被嚇傻了的兔子困在樹間,直接暈了過去。
“給你,快回莊吧,晚上了,危險得很。他收拾了弓箭,道。
”“早著呢。”阿敏此時也是跑的全身是汗,見他抓著那兔子不放,嬌笑著“唉,你怎麼揪兔子的耳朵吖!”
“……”甘恆越看了她一眼,不說話。在莊子裡,除了處理雜物的便只有兩人。
相處後,之前怎麼就以為她是個呆的呢,想著習慣性按上額角,他軍營裡的流氓兵都沒那麼能折騰。
毛病這麼多的人甘將軍生平還是頭一回見,可無奈咋就對她那毛病喜歡的緊,便只,受了吧……
薛阿敏接過兔子,笑得挺是好看:“晚上我們吃□□吧。”
果然了……
“嗯。”早知道她不是個能抵抗住食物的誘惑去憐惜兔子,甘恆越也不驚奇,不再多言,只是邁出步子後,才又緩緩添了一句:“可少放些甜物。”說罷又走開了。
薛阿敏摸著兔子耳朵,沉思,他這麼說,意思是晚上要和自己一起吃飯?這也可是頭一回……
他們來莊子裡第一次共進晚餐,原因卻是為了一隻甘恆越親手打到,但是薛阿敏想吃的兔子。
甘恆越感受著嘴裡甜的似乎是要發苦,一陣噁心,但長久以來的習慣卻讓他堅持嚥了下去。只吃著,黑了臉。
卻是不解她到底是怎麼的就喜歡這種滋味。
薛阿敏吃的可是歡快,這裡沒有總唸叨著怕她蛀了牙的阿嬤,吃的盡興,也算是她離了家的唯一慰藉?
但看到的得甘恆越黑臉,怯怯的低下頭,畢竟說來她也是著實算不上無辜,這菜可不是平白的就這麼甜了的。她可是專門囑咐了廚娘,要多放點糖……
想著,薛阿敏不敢多吃,早早的停下了筷子,做出要走的樣子。卻抬頭就見的甘恆越皺眉,也是無奈他這是不是來的一下,這又是怎麼。
甘恆越看著她又只吃那麼丁點兒,皺眉。
怨不得那天抱她時,除了大腿根兒那裡還有些肉,其餘乾巴巴一片。看來自己著實是任重而道遠,給她增肥的首要的一個任務,其餘的,自己還沒禽獸到要吃一個小丫頭。雖說看上小丫頭便已經是禽獸極了。
“莫走,你多……”他還未說完,薛阿敏不見了身影,走的很是急促。
留甘恆越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