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得十分整潔雅緻。被褥都是新的,李韶庭為了避免纏夾,立刻就躺下了,而且裝成很疲弱的樣子,郎秀姑倒是不敢再打擾他,替他脫去鞋子。蓋上薄被,還放下了帳子,才輕輕地掩上門離開了!
李韶庭躺在床上,心頭思潮起伏,屋子很高,外面又有綠樹濃蔭,本來很涼快,他卻燥得一身汗…
好容易朦朧人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卻被一陣嘈雜聲醒了,天色已黑,只見郎秀姑的聲音道:“不行!李師哥要靜養,任何事情都不能驚擾他!”
另一個卻是史進的聲音道:“郎小姐!方府的人指名要見李老弟,而且事情的確很緊急,萬一真誤了事,你叫我怎麼交代呢?還是問他一下的好!”
李韶庭連忙披衣下床,開了門問道:“什麼事?”
郎秀姑白了一眼,史進道:“方府的大小姐派人來通知說金鏢牛勝被人暗殺在她家大門。二小姐又出走不知去向,現在有許多江湖人擁集在她家吵鬧,她無法應付,特地向你求援!你看該怎麼辦才好!”
李韶庭聞言一怔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史進道:“不清楚,姚大哥已經去調解了,但方府又派了第二個人來,一定要見你!”
郎秀姑忙道:“理他呢?方家有的是官府勢力,可以叫官人去解決,師哥!你受了傷,不能再為她家賣命了!”
李韶庭皺眉道:“師妹!方家是師姑的家人,何況又救了我的命,說什麼我們都不能坐視!你把人叫進來讓我問問,如果我可以不管,自然不想去多事!”
郎秀姑這才無可奈何,史進忙出去帶了個老蒼頭進來,李韶庭是認得的,見他要撩衣下跪請安,忙止住道:“方福,你別多禮,快說出了什麼事!”
那方福顫巍巍地道:“李相公,昨天您走了之後,沒多久,新來的管家方是被人殺死在大門口,接著就來了一大批拿刀帶棍的人,包圍了宅子,說方貴是什麼金鏢牛勝,被咱們家殺死了,要咱們家交出兇手!”
李韶庭道:“那不是胡鬧嗎?你們為什麼不請官人鎮壓?”
方福道:“誰說沒請,可是來的那些人,裡面有幾個是大宅院的教師爺,官人也不惹不起,只叫咱們自己解決?”
郎秀姑道:“方府有權有勢,可以通知那些人的東家,命令他們的手下不準胡鬧,不就結了嗎?”
方福苦著臉道:“‘那幾家都是向咱們求過婚的,被二小姐一口回絕了,懷恨在心,這次是他們的東家在背地裡所支援,所以他們才敢出頭吵鬧,大小姐實在沒有辦法,才叫老奴來請相公前去排解一下!”
郎秀姑道:“這種事用不著李大哥去,他身上還有傷,我們不是已經有位姚鏢頭前去排解了嗎?”
方福道:“姚鏢頭去了沒有用,架不住他們人多勢眾,而且他們好像掌握了證據,說殺人的……”
說到這兒,他停頓了下來,環顧左右,李韶庭道:“沒關係,你說好了,這兩位都是我的生死至交,對你們的事都知道了,他們說殺人的是誰!”
方福嘆了一口氣道:“他們說是二小姐,而且連二小姐會武功的事都知道了,一定要進去抓人上衙門治罪,偏偏二小姐又失蹤了,大小姐實在沒有辦法,只得請李相公去排解一下,相公,您老千萬看在大小姐的份上去一趟吧;如果讓人把大小姐抓上了衙門,方家的人就算完了!”
郎秀姑道:“就算殺人的是二小姐,與大小姐什麼相干,他們也不能隨便抓呀!”
方福道:“跟他們還有什麼道理講呢?他們無非是要出方家的醜,好在幸虧有姚鏢頭撐著;沒讓他們動手,可是姚鏢頭也撕擄不開。只有李相公去了才行!”
郎秀姑道:“李大哥去了就行了嗎?”
方福道:“李大爺早